望寂寞便不由心疼起來,才恍覺,原來對她已不是最遲那般單純的思慕留戀,說不出那樣的感覺,隻感覺身體裏沉睡已久的猛獸正拚命瘋狂席卷他的冷靜理智,他越來越失控了……
烙鐵一樣吻上她同樣泛著微微溫熱的肩頭,身前的人身形一顫,似乎在極力不讓自己發出羞人的聲音一樣,僵硬的抑製著身子。
“你不是……不是不要我嗎?”嫵嬋不知道自己的臉現在紅得快滴血了。
“小嬋……我是真心的……”楚昊元不肯離開抓住她似要回避的臂膀,輕吻著她的肩頭。
這是他第一次這樣叫她的名字,不,是更加親昵的喚法,嫵嬋隻覺不適應,可也不怎麼抗拒,仿佛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一樣。
“不行……”嫵嬋退縮道。
“本王隻說過不要你,沒說過不碰你!”楚昊元義正言辭的坦然道。
無賴!嫵嬋暗叫。
可他卻沒有更無賴的舉動,隻是反複舔舐著那白膩的肩頭。嫵嬋亦是不解他的舉動,隻覺肩頭一陣陣的酥癢濕麻。可怪人就是怪人,是不能用常人的心法去踹多的,想到這裏,嫵嬋便不再理安心的睡到了第二天清晨。
床邊還殘留著他的餘溫,指尖也仿佛好被他像昨夜那樣一直藏在手心裏被粗繭反複摩挲一樣,暖暖的。
嫵嬋唇邊漾起一抹似羞澀的笑意,可那抹笑意卻在銅鏡裏漸漸消失,走上前去才看清,自己的項頸肩頭一片青紫還真是斑斑劣跡!
狠命跺了跺腳,無賴!這讓她怎麼出門?肩頭還好穿上衣服便能遮住,可這項頸怎麼遮?
正在惱怒之際便聽見門外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探頭一看,才發現原來這橘色的複衣紗裙的摩挲,也能發出如同花瓣墜落的聲響,她還是那樣神采奕奕就像驕傲的孔雀一樣,每到一處房間裏便像是蓬蓽生光了一樣,光彩四溢。
“怎麼會是你!”
“溫小姐好,嫵嬋這廂有禮了。”嫵嬋漫不經心的做了一個揖,若不是身不由己,讓她低頭比登天還難!
溫曉倒吸一口氣,嫵嬋隻身著一件單薄的中衣,肩頭和項頸青紫的吻痕無聲的暗示著昨夜的曖昧,指尖狠狠紮進掌心,這個女人不能留。
嫵嬋見她一直盯著自己的肩頭,不覺一驚皺眉把中衣合攏,真是上輩子欠那個無賴的!“王爺昨夜把我給累壞了,瞧我睡得,王爺早朝我都忘了伺候,不如溫小姐這般好命,怎麼也不會如此清閑的伺候別人。”琥珀色的眸子嗤嗤笑著,明明知道自己在惡作劇,在看到她臉上越發猙獰痛苦時,便也不覺太過自責,不知怎的嫵嬋竟希望她誤會!
窗外的鳥鳴清脆宜人,婉轉悠揚,露水蒸幹後的清香在房裏慢慢漾開,嫵嬋隻得愣愣的盯著那女人朱唇上下開闔,時不時的勾起一抹讓人發怵的訕笑,嫵嬋皺著眉頭,被那無賴吃完豆腐,還得受這女人的指控威脅?
“你最好離開他!若執意與我爭風吃醋,我便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溫曉說這話時,眼裏狠厲殺意咄咄逼人,嫵嬋不是第一次被人威脅,但還是被這個執念的女人驚到了一樣,卻隻是一會兒,而後她便踱著步子伸著懶腰一搖一擺的走了出去,秀眉挑起,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讓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第七十一章 誘婚
第七十一章誘婚
“吳媽,你先在這裏坐著,等我把床榻整理好了後,再和你說。”嫵嬋用粉桃色的水袖拭了拭額上的薄汗,雖是入了初冬,但還是被累得一身細汗。
都是那個無賴!說什麼隻要伺候他就行了,卻不知他比十個人還難伺候!嫵嬋背對著坐在圓桌前的吳媽,偷偷翻了個白眼,當著吳媽麵確是不敢太放肆。
可吳媽像是後腦勺長了眼珠子似的,把弄著桌上的茶盞突然說道:“嫵嬋啊,你來府上多久了?應該有三個月了吧?在府上住得還習慣嗎?”
嫵嬋愣了愣似還有些不適應,年邁的吳媽總透著長者常有的威信圓滑,對她自是不冷不熱更別提關心了。更重要的是每每遇上關於楚昊元小到生活瑣事,大到朝廷政務怎麼都像逃不出她的眼珠子一樣,這份近乎於強勢執著的愛常常讓嫵嬋嫉妒羨慕,吳媽就像楚昊元的母親一樣。
可從未聽府裏的人說起過楚昊元的親生娘親。
“還好。”嫵嬋疊著鴛鴦被子似漫不經心的回道。才剛掀開棕紅色的暖被便發現一件被揉得皺皺巴巴的粉色的中衣,臉立刻紅了,舉著衣服逃也不是藏也不是,這是她的中衣。
自她武功被廢後,那個無賴便更張牙舞爪肆無忌憚起來,夜夜讓她過來“侍寢”,可也沒發生什麼隻是左肩青紫一片一塊好肉都沒了,“無賴!”嫵嬋低低的罵道,心裏卻在尋思若右肩也被他啃完了,那他還想啃哪裏?想到這裏連耳根子也染上了緋紅。
也來不及往下想便聽到吳媽的一聲歎息,該不會被聽見了吧?嫵嬋琥珀色的眼眸骨碌一轉,默不作聲。
“昊元自小就是這樣的性子,外表看似荒誕不羈輕浮好女色,可骨子裏卻是一個藏著執念癡纏的孩子,沒動過心思也就罷了,若是認定了的,便一輩子一根經的全栽在裏頭。”吳媽一臉無奈可眼裏都是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