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段(1 / 2)

間的鬱結在看見她的那一刻到達頂點。

沈紅玉拎著大袋子,看見我就笑:“翹白,還沒睡呢?”

我含糊地喉嚨裏嗯了一聲。

她換了鞋子就馬上走過來,把袋子放到茶幾上,對我笑道:“你快看看,我給你買了一盒子桃酥,上次你不是說好吃嗎?你中午時常要加班,帶去吃正好。”

我看著她,忽然覺得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受。

沈紅玉坐在我身邊:“怎麼,不高興呢?”

我抽著鼻子怪怪的說:“能看出來?”

“都寫臉上呢!”她指著我,“說罷,有誰得罪了你了?”

我心涼了涼,看著她的臉,沈紅玉今日化了淡妝,五官看著更顯成熟和漂亮。我卡在喉嚨裏的話,我暗自搖了搖頭,半天才說出來:“你把我的事,告訴明月公子了?”

沈紅玉看樣子也是愣了半天,才開口道:“你的事?我……”

“我跟蘇恒。”我垂下眼,說道。

說實話我不知道怎麼問才算自然,也許問出這樣的話,本身我的心中就不再坦然了。

沈紅玉的神情終於漸漸沉靜下來,漸漸有些複雜,“我隻是跟他閑聊,無意中提到一句,沒想到他聽到蘇師兄的名字竟然說認識蘇師兄。他說也見過你,我好奇就多問了幾句。”

她怎麼在閑聊時候無意中跟明輝說到的,我無從得知。

我隻能緩慢從沙發上站起來,勉力笑了笑說:“以後,別說了。”

沈紅玉拉住我胳膊,臉上有些焦急:“怎麼了翹白?我以後不說了。是不是他有對你說了什麼?”

我看著沈紅玉,所有話卻都堵在嘴裏。我隻好再搖頭,扯起嘴角,“他沒對我什麼,我隻是不太習慣被人知道這些,你以後既然不說就沒事了。”

沈紅玉還是一臉疑色,我從便利袋裏拿出那盒桃酥,對她笑笑:“我拿去了。”

說罷徑直進房。

在床邊我抱著膝蓋頹然坐下去,我實在沒辦法去指責沈紅玉,話到嘴邊我也說不出口。好像總有夾纏不清的許多顧慮和顧忌,討厭的同時又不能徹底甩開。

很多事情我不想去碰觸,也願意多想,我覺得不懂和裝不懂是兩個概念,理智和感情,更是矛盾的一體。

就好像我從見到蘇恒那刻起,就該知道他是誰一樣。就該知道我無論哪點都離他差太遠了。這種遙遠甚至不是我嫉妒宋哲生成績優異的那種遙遠,而像是星辰輝光。

發展到現在,我更是能越來越清楚,我臉色不由蠟白,我想我高攀了蘇恒。

作者有話要說:\(^o^)/~晚安親們

46一波三折

可能是我臉色真的變化太大了,沈紅玉早上一跟我照麵,嘴唇就抿了起來。

她一言不發盯著我看,似乎是怕我哪兒想不開了。我走到洗手間,對著鏡子看我自己,頭發淩亂不說,嘴唇一點血色都沒有,臉色蒼白蒼白,樣子有點像大病一場的人。

沈紅玉在身後說:“翹白,你到底怎麼了……”聲音越說越小。

我忽然想起一句很惡搞的台詞:一個男人就把你廢了。我是因為一個男人麼?自憐自艾的都快把自己整垮了。

沈紅玉就閉口不說話了,或許她也是不知道說什麼,我用清水洗了把臉,努力翹翹嘴角,想像原來那樣子打聲招呼,可是努力了半天則什麼也沒說出來。

沈紅玉頓了頓說:“你今天是不是要去上課?”

我恍然回過神來今天的星期五,昨天才說要為了期末考用功了,今天如何能夠不去。

我點了點頭,道:“是的。”

說著放下毛巾,我轉身來到沙發邊上拿了外套,就要抓緊時間出門。

沈紅玉打開桌上的熱包子,抬頭製止了我:“還是先吃點東西再走吧,翹白……”

我頓住腳步,回頭看了看桌上她準備好的早點,默片刻,拎著包又默默走回去。

沈紅玉有一搭沒一搭的說了幾句話,以前她句句淺.草.微.露.整.理不離明月公子,剛才的話裏卻意外的一個字都沒提。我不知作何反應,隻能也跟她隨意聊著,等到一頓飯吃完。我看了看牆上掛鍾,時間已經不能再拖了。

便拿起手包,和沈紅玉輕輕說了一聲,便出了門。

到站台前望了一會兒,猶豫半天,實在沒有那個力氣去擠清晨的公交車了。我慢慢離開站台,打了輛車到學校,直到司機提醒說“到了。”我才回神。

轉頭看向學校大門,我默了片刻,掏出錢包付了車費,開門下去。

蘇恒的課堂,此刻竟然連門口都已經坐了人,教室裏更是黑壓壓的一片,我詫異著走進去,卻鬆口氣地看見我常坐的那個位置還空著,沒有多想,就走過去坐了下來。

蘇恒的課已經開始講了幾句,看見我,他目光掃過來,我驀地感到臉上一暖。

他還是講他的曆史,唐宗宋祖無韻風流,隱隱然融合他身上的溫文氣度,總是能莫名吸引住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