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含魔力和磁性,怪不得願意聽他課的人越來越多,我相信後來這些多出來的人,都是打從心底欽佩這位年輕講師的學識。
不知道我是怎麼熬完了一節課的,隻記得講完後,宣布下課了。
他的目光,就漸漸轉移到我的身上。
大家都沉浸在剛才振奮人心的講課中,戀戀不舍不想離開,有幾個學生主動朝他圍過去,蘇恒卻排開了眾人,一步步朝我走來。
我看著他到了身邊,他含笑說:“我還以為你不來了。”
眾人看這情景,心照不宣都漸漸散了,原先想找蘇恒的幾個學生,朝這邊看了幾眼之後,也默不吭聲離開了教室。
我幹笑了兩聲:“有課怎麼會不來聽。”
他目光深深地,低啞道:“你臉色怎麼……”
我下意識伸手摸了摸臉,僵了僵,片刻道:“……昨天、熬夜看了會兒書。”
言不由衷在任何時候都是難耐的。
蘇恒輕輕的笑了出來;“這麼用功?”
我沒言語。
我沉默站起身:“師兄……課上完了,我也走了。”
他下意識過來牽我的手,我縮了一下,陡然發現不應該,便又堪堪不動了。
蘇恒好像沒看見,照樣拉住,隻聽他語氣輕柔,用眸光定定瞧著我:“別急著走,陪我出去走走吧。”
我心裏一抽,實在覺得難以開口。半晌隻得底氣不足道:“師兄,我要回去複習了。”
沒聽到回話,但是手臂仍然被握在蘇恒手裏沒動,我慢慢抬眼,卻見到蘇恒薄唇輕抿,表情和平時有些不一樣。
我突然覺得嗓子好像卡住了,更說不出話。
他忽然伸出手,輕輕架在了我肩後的牆壁上,瞬間將我逼在兩難之地。
“翹白,你信不信我?”‖思‖兔‖網‖
他問的低沉,我怔了,臉刹那間燒紅了起來,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
蘇恒目光微斂,帶起來幾點的柔和,“我們……一起了那麼久,我還不能讓你放心嗎?”
他或許是想安撫我,但這幾句話卻讓我陷入了混亂,我看著他,更是不知作何反應才好,蘇恒是何等聰明的男子,我明白,我就算再掩飾,他也定能看出了端倪。
我垂眸,在他的注視下寸寸低首,良久,才慢慢歎道:“師兄,我、我不是……不是不信你。”
腰上忽然被一托,蘇恒把我頭按在了他胸口,我窘的無以複加,這教室外人來人往,不時的歡聲笑語都能把我震死,這時候來這招似水情深,我又不是粗的神經,怎麼受得住?
我想推他,奈何手沒處放,蘇恒的唇慢慢移到我耳邊:“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我漸漸停了動作,心底卻很茫然。
這種茫然甚至讓我不知怎麼做才好,他握住我肩膀慢慢退出一拳左右,歎了口氣,看著我眼睛像是下了決心一眼說道:“翹白,你還像個孩子一樣。”
我敢說,這句話是我這一天裏入耳的最驚悚的一句話,我絕對聽懂了。正因為完全聽懂了,所以我幾乎是不知用什麼表情去看著他。
蘇恒頓了頓說:“最起碼你要信任我。”
回想起我至今的所作所為,我看著蘇恒略略凝住。心裏某個地方因為這句話刺疼了一下。
他說,我信不信任他,那個關鍵、不在於我信不信任,而是我自己都控製不了的某種彷徨。我又何曾對他有過一絲的不信任。
他的話說出實在有失公允,我第一次覺得蘇恒並不是那麼了解我。
就算是蘇恒,他也未必事事都知曉。
我忽然張手,抱了他一下,頭靠著胸膛那種深深的擁抱。我知道我的舉動讓他凝滯了片刻,因為我從來沒這麼做過。
天知道,這也是姑娘我第一回這麼做。
在當時我隻有這一種衝動。他是個難得的男子,可稱為奇男子,沒錯。用再好的詞彙形容也不為過,可我卻是個普通人,十足的普通人。
我趁他愣神時鬆開他,迅速跑出了教室。
蘇恒後來又打我手機,我任由響了半天。坐車回了沈紅玉家我坐在沙發上平複呼吸,那種火燒火燎的感受從心底直接蔓延到全身。
我心想,這算是、鬧矛盾了嗎?
我悵然若失了半晌,做夢都沒想到這個詞會用到我身上,猶在幾個月前,情感世界都還離我很遙遠。
臨近中午,我沒見到沈紅玉回來,她一直都是帶午餐回來的。我當然想不到沈紅玉這時候會在遭逢大難。
指針指向十二點的時候,我拿起手機要打個電話詢問。撥通沈紅玉的手機。可是裏麵片刻隻傳來連續不斷的忙音,她的手機不知怎麼回事竟然占線。
我胸口悶得慌,見狀不由皺眉,再打幾次,裏麵居然傳來關機的提示音。
我站起來,決定還是自己解決溫飽問題。
沒想到剛走到門口,手機鈴聲狂響,我心頭一跳,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