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起的。
艾咪咪打趣說:“小雙你不也是麼,找到個好男友。”
何小雙這次笑得很含蓄,似乎表示默認,可是過一會,她又把火引到我身上:“怎麼能跟柳翹白比較,她男人都是高水準級別的,我們一到跟前,都是平凡人啊……”
帶著調笑語氣說出的話,讓我有掀桌的衝動。我沉默以對。
艾咪咪笑了:“當然比不了寰宇集團的三公子。”
何小雙就著話頭,仿佛隨意地對我說:“哎,不過柳翹白,你們家世懸殊這麼大,也不好哦,以後恐怕不太容易走到一起。這種事太多了。”
艾咪咪聽出不對味,也笑罵:“會不會說話,你。”
何小雙陪著她笑,笑一會兒就開口:“我也是說事實嘛。”
我抬起頭,淡淡看著她,道:“自然、……誰也比不了何小雙你幸福。”
何小雙擺著手,臉扭過去:“哪裏哪裏,不敢跟你比。”
我說這女人是不是有病,我忍住忍著才沒有當麵罵出來。
然後艾咪咪看了我一眼,兩個人的話題,終於不再繞著我,但是,則徹底無視我了。
嬉笑了一陣,可恨今天下午氣氛這麼鬆弛,等到老板終於從樓上下來的時候,何小雙才從椅子上站起,笑著說著走到門邊。
艾咪咪最後虛情假意讚歎她一把:“看你今天得意的,人家為了找工作都擠破頭,你不動聲色就換了好工作。”
何小雙一手搭著把手,人站在門外笑說:“我算什麼,當心人家柳翹白以後被當名人一樣追捧,各家媒體都擠到公司來,讓你們出門都不行啊。”
要不是她很快關了門,我手裏的文件夾就想砸過去了,實在無法忍耐。
各種,裝。
艾咪咪送完她回來,我臉色才好一點,艾咪咪噓口氣,看著我,輕歎一聲也沒多說什麼。她用胳膊肘搗了搗我,低聲說:“翹白,知道剛才在外麵,那女人還跟我說了什麼?”
艾咪咪對何小雙的稱呼又變回了以前,“那女人”,我沒表示意見,直接問:“她又說了什麼好話?”
艾咪咪聽出我的反話,也小小歎了歎,直至頓了頓,才張口:“她說啊,她看新聞上麵報道你,說你曾經輟過學。”
我剛才不知起了什麼年頭,抓了一支筆在手裏,瞬間就被握的死緊。
除了難以置信和震驚外我培養不出別的情緒,我看著艾咪咪,艾咪咪也看著我,房間裏出現片刻的靜悄悄,我不懂,這些事都和那女人有關嗎?!
艾咪咪臉變了一下:“你臉色好嚇人……翹白,這女人真挺討厭的,長了一張破嘴。她走了也好,眼不見為淨。”
她是走了,一幹二淨,可是,留我滿腹憤怒,被她奚落?
我咬著牙,才熬到下班時節,度日如年,我拖著包,第一個走出辦公室離開。總覺得這汙濁的空氣,多待一刻都能讓我窒息。
可是走入大廳我都好像還做夢一樣,那些蜂擁而來的,亮如白晝的燈光,好像我剛剛還相信這我隻是做一個夢,這會兒就發展到現實了。
我熟悉的各種攝像,照相機,穿著大外套的記者,扛著他們的寶貝就衝過來,我現在的反應怎麼及得上他們,瞬間被圍個水泄不通,我左右環顧,卻發現我站在這個圈子的中間。
“柳翹白小姐!請接受我們的采訪……”
“柳小姐……”
我傻愣愣地看著他們,倒吸一口涼氣,麵前多了起碼三隻話筒。那些個人一臉巴巴地看著我,好像我隻要稍微吐出什麼字,他們馬上就能奮筆疾書。
好奇怪。
前世我還在采訪人,原來被人采訪,是這種感受。這種好像孤島,四處霜劍的感覺。
我不說話,可是閃光燈還在閃,記者自然能根據我的沉默,再寫出一大篇報道,這些流程我熟悉的印進了骨子裏。記者種類不同,但本能都在。
那些人的表情開始變得莫測,我突然很想逃。在人群包圍中,我渾身僵硬的猶如木頭。
我不該這樣的,我至少應該想出什麼辦法應對。
我頭皮發麻,心裏的反應再次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遠遠的,我看到大門口衝進來一個人,我眼前發花,如墜深潭。那個人的速度很快,幾乎立刻就衝入大廳,一路向著我,大步如風般走過來!
“蘇先生!”
“蘇公子請問你是來接女友下班的嗎?傳聞你打算回到公司工作,請問是的嗎?”
那些記者起碼分出了一半精力,主動走過去,話筒移到了蘇恒身上。蘇恒似乎想靠近我,他的目光跟著我,但是在距離我還有一步是時候,卻沒有再向前。
離的這樣近,他眼神偏偏有些模糊的霧氣。
他轉了個身,“大家有問題都問我。”
記者都像是得了特赦令,扛著攝像機這下徹底拋棄了裝啞巴的我,轉而把蘇恒裏三層外三層包圍起來。
蘇恒停頓了一會,有些輕輕道:“大家一個個問。”
他本是斯文的人,麵對大群蜂擁來的人,他表現的也是淡淡禮貌。蘇恒站在人中場,誰也抹不去他的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