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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nessa那句話的下句,應該是,Gin,我想加入組織。

跨越整個太平洋的航程遙遠而漫長,Vanessa的臉上卻用興奮代替了疲憊,笑容燦爛。依照習慣隻是向乘務員要了礦泉水,那位年輕的小姐在看到Vanessa挽著他胳膊的手時,微笑溫柔眼神曖昧。

她把我們當成情人了,Gin,你看起來太年輕。女孩用明顯與外表不符的清純嗓音陳述著,看向他。

是你太老。他盯著她細致的妝容沉聲回答。他過度縱容導致最直接的結果,便是她眉眼和唇間過量的脂粉,還有那理直氣壯的緣由。Gin,我也到了該打扮的年齡了。她一邊用左手小手指細細地塗抹著唇蜜,一邊別有用意地提醒著他。他皺眉,卻無奈。他對她的寵溺,像父親一般。

是的,那種寵溺,不是男人對女人的縱容。他們,不是情人。但她也清楚,他們並非父女。

她是他從一幢失火的公寓裏撿回來的,那個時候,她還未滿周歲,處在嬰兒最愛哭鬧的階段。在最初的一個月裏,Gin曾有好幾次因為忍受不住她的哭鬧,而差點拔槍殺了她。這是她從Vodka那裏聽說的,十幾年來,她絲毫沒懷疑過這種說法,因為她想,這確實是Gin會做的事。她認識的他,是從不會去在意別人的生死的。當然,Gin最後還是沒有殺她,也沒把她送到孤兒院,他收養了她。隻是,從她咿呀學語開始,他便教她稱呼他為Gin。因為沒有血緣關係,所以隻是Gin,不是父親,不是爹哋。

呐,Gin,你沒有情人的麼?她對著他挑眉,問出這些年來的疑問。他每一次回來,皆是清爽得沒有半絲女人的香味,僅是偶爾帶著酒的醇香而已。於是她便想,是這個男人過於優秀還是他過於挑剔。於是她便思討,這個男人還會有看得上的女人麼。

但是,他是不會給她回答的。因為是Gin,所以是不會回答。每一次的探問,皆是同一個結果。

他用遮光眼罩隔開她那太過於明亮的神情,緩緩告訴她說。休息一下吧,離東京,還遠。

紐約到東京,真的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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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啦,Gin,你沒有情人的麼?

情人,是個麻煩的東西。

可是,愛人卻是個危險的東西。

所以,我兩個都不會選。

但是,我喜歡情人。Gin,我喜歡……情人。

那是你太傻。

黑的夜,黑的衣,酒香濃鬱。

她纖細的五指梳過他過長的劉海,停留在他的眉心。香煙燃燒的灰燼燙傷了他的知覺,在左手中指留下細微的烙印。很淺的痕跡,如非用心,是無法發現的。

隻要不用心,便可隱沒很多的細毫。隻要用心,亦可掩蓋無盡的差微。他們一直都是在做這樣的事,隱藏,消失,沉寂於黑暗之中。

把一切隱於黑暗之中,包括生死,包括愛恨,無人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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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的降落,已是數個小時之後的事了。Gin下飛機的時候,最後抬頭看了看天,說。東京最後一場櫻花雪,也該吹盡了。▒思▒兔▒在▒線▒閱▒讀▒

Vanessa見到了早已等候在成田機場外的Vodka,他的身材依然如她記憶中的那般魁梧,因為年歲的增長,還稍稍顯出了發福的痕跡。他看到她的瞬間,有那麼一恍惚的愣然,然後她看見他張了張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