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放雙眼一眯,如同護犢子的將年玥整個人都圈進了自己的懷裏,“這是本王的妃子,她當然隻能在本王的身邊!”
雲頤被氣笑了,抬手指著自己的腦袋,“我說溱王,你是不是腦子真的出問題了?四個月前,你的老子可是昭告天下,把你們和離了!更把她賜給了本王!!”
秦放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哼笑,“那都是老頭子的一廂情願,本王從來就沒答應過!何況老頭子已經駕鶴西去,他說的話,還做不做數都不一定呢!”
雲頤聽這話,氣的真是差點一蹦三尺高,幸好身旁還有把他帶過來的風影衛及時拉了住,但卻沒有同時管得住他的那張嘴,“你這是強詞奪理,分明就是耍無賴,放狗屁!既然你老子的聖旨那麼不作數,你還拿著他的遺詔能立五皇子秦錚稱帝,你這不是自相矛盾,擺明了戲弄本王?!”
對於雲頤氣的儼然就要喪失理智,已經沒了一國堂堂攝政王的自持風範,秦放自得極了,越發的囂張起來,下巴一揚,“這是我們大溱的皇家之事,似乎還輪不到你祁國的王爺來多管閑事!”
“你!”從一開始忍到抓個現成的現在,雲頤已經忍無可忍,七竅生煙,理智真是蕩然無存,張牙舞爪的就要上前去痛打一頓秦放。
這可苦了身邊風影衛,不知廢了多少的力氣抓著自家攝政王,不讓他作出不當行為。
被眼前這一幕十足似潑夫罵街的場麵震撼過後的年玥,就開始是頭痛不已了,不停地揉著自己的眉心,滿心的糾結。
雲頤的出現,她不知道是意外,還是年瑤的蓄意安排,但是她不得不承認,雲頤將可以成為她名正言順甚至是輕而易舉擺脫掉秦放的大好機會。
隻要她跟雲頤離開,自己就對年瑤再沒有了任何的威脅,而年瑤就會放過子卿,這樣,真是一舉兩得。
可是……
真的事到臨頭了,她卻猶豫了,怎麼也下不了這個決心。
抬眼看著麵前這個因叫囂贏了而洋洋自得的像個小孩子似的男人,年玥忽然覺得胸口窒悶的厲害。
原來……自己對他的情,已經深陷到這般地步了嗎?
她原本還以為,還以為自己縱然狠不下那個心殺他害他,而離開他就會得到解脫,可現在自己,卻這般的不舍……
就算無法原諒他的所作所為,可跟要徹底離他而去相比,怎麼就這麼不堪一擊呢?
似乎注意到了年玥的視線,秦放別過頭,對她露齒一笑,“娘子你放心,我是絕對不會把你拱手推給別人的!”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像一句信誓旦旦的誓言一樣,年玥覺得他的笑容太刺眼,不由的垂下了眸,貝齒將紅唇一點點緊咬,“我……我想……。”
秦放看不到她此刻低垂的小臉上的表情,但是卻把她欲言又止的話聽進了耳朵裏,就算不是一句完整的話,卻已然足夠令秦放一陣心慌,輕易的挑起了秦放心裏的那股妒火。
猛地一把收緊圈在她腰上的大手,秦放隱著那股即將噴薄而出的怒火,偏頭垂至她的耳畔,嘴角邪佞翹起一角,用極低的聲音,訴說致命的威脅,“你敢再次背叛為夫,為夫一定會好好招待你的好手下,譬如……樊籬,或者阿珠……。”
聽到這話,年玥一怔,旋即震驚且憤怒的扭頭瞪向了秦放,“你!”
這個卑鄙的混蛋居然又威脅她,還把阿籬跟阿珠抓了!
剛才還蓄滿胸臆的不舍柔情,瞬間,在他如此卑劣的行為下,化為烏有。
“好了,時辰不早了,本王的愛妃身子不適,不適宜招待客人。”說著,秦放再度恢複一臉從容的笑臉,沒有詢問,也不顧年玥的意願,一把就將年玥打橫抱了起來,直接越過了雲頤,堂而皇之旁若無人的抱著年玥大步跨出了西府樓。
雲頤見狀,被氣的差點吐血,雙目幾乎噴火,很想上去從秦放的手裏將年玥給奪過來,卻偏偏礙於雙手被自己的貼身影衛所束縛,根本就無法靠近秦放半步,隻得朝著秦放的背影狠踢著兩條能動,卻隻能在原地自由活動的雙腿,嘴裏更是沒有半點口德的罵罵咧咧,“秦放你這個混蛋,無賴,流氓!!”
此般的雲頤哪裏還有身為堂堂四國之首中的祁國那傳聞中神乎其技的攝政王形象?簡直就像街頭耍潑的市井混混!
作為忠心的貼身影衛,風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瞥了榻上根本就沒將自家攝政王看在眼裏的年瑤一眼後,便索性抬手朝雲頤脖頸後一砍,手勢絕對幹脆利落,甚至……還有些熟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