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記憶裏,她可一直是個慣會翻攪朝局風雲的大女人,胸懷若穀毫不遜色於他。
他也見她殺過人,殺人手法更是簡直不能再用殘忍來形容,若是放到江湖中去,怕是連無數武功高強的男子都要對她退避三舍。
這些林林總總加起來,他硬是扯不出一點,她會與舞文弄墨能聯係到一起的關聯來。
年玥見他分明就是左顧而言他,但是她並不惱,也不像其它小女子一樣撒嬌追問,揚著微笑,就朝他走了過去,“怎麼,我作畫寫詩,就令你感到如此的震驚?”
見她過來,秦放自是停住了腳步,等著她走向自己,因為這種感覺,很微妙,他很喜歡,也很享受,嘴角得意的勾了勾,“為夫聽著你的話,怎麼是話中有話?”
兩人在一起久了,他雖不能完全摸透她的心思,但是她說話的方式,倒是令他摸了個透。
況且在西府樓出來時,他可是眼尖的看到了杜嬤嬤健步如飛離去的身影的。
倘若不是在路上碰到了丁叔,被某事給絆住了,他早在杜嬤嬤的後腳,就會回到小院裏的。
年玥一怔,旋即宛然一笑,“你想多了。”
秦放眯了眯眼睛,嘴角的笑容變得叵測,“是麼。”
彼此言語上的較量之際,年玥也已經來到了秦放的身前,兩個人的距離,不過隻剩下一步之遙。
“你說呢。”又是答非所問的回答,年玥笑靨如花,一腳跨上前去,一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腳尖踮起,含著笑靨的唇就對準了他觸不及防的唇,吻了上去。
秦放沒想過她也會有如此積極主動的一天,一時倒是愣在了原地。
反應過來時,她的另一隻手早就繞到了他的背後,猛地奪走了他負在背上的雙手裏的那卷明黃聖旨。
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年玥便放了他的唇,往後退了兩步,以適當保持彼此安全的距離,隨即像個搶奪寶物成功的小女孩一樣,得意的朝秦放揚了揚眉。
秦放真是對她偶爾露出的本來就應該要有的少女心性,真是又愛又恨,此般瞧著她黛眉上揚神采飛揚的模樣,令他既目眩神搖,又令他哭笑不得。
“還說這是吹的哪門子的西北風,竟讓你也曉得了哄夫君的手段,原來卻是……目的在此。唉,真是令本王心傷的很呐……。”秦放舉頭望向天空,一副望洋興歎的幽怨樣子。
“一個大男人總是做小女兒狀的傷春悲秋,這樣真的好麼,王爺。”對於連番吃了他裝可憐之後的悶虧以後,年玥現在才不信他的扮豬吃老虎,免得呆會真是想哭都找不著調。
何況,這男人他可不是當初那個讓她信以為真傻的小傻子了,她若真以以前那般哄孩子似的態度對他,那也是很奇怪的吧?
秦放對她剜來的白眼置若罔聞,摸著下巴,目光不懷好意的瞧著她,壞笑道:“好你個壞娘子,居然敢說自己的夫君像個小女人,嗯?”
見他如此,年玥心頭立刻警鈴大作,知道他是要使什麼壞招了,連忙就想逃跑。
若是她武功尚在還好,說不定還有一線跑掉的可能,可現在,她一個挺著七個多月大肚子的柔弱孕婦,哪裏能跑得過一個四肢健壯的大男人?
結局是肯定的,她的腳底抹油還不出三步開外,就被秦放生生擒住,雙臂從背後將她抱了個滿懷。
“你輕點,輕點……。”年玥唯恐他的手臂沒個輕重,會勒到自己的肚子,怕由此會傷到寶寶。
秦放自她背後哼哼了兩聲,明顯對她過度溺愛腹中的孩子而感到不滿,但他到底還是聽話,環住她身子的雙臂後一刻就乖乖的往上移了兩寸。
隻是……
“你做什麼呢你!”年玥紅著臉蛋,抬手狠狠的在秦放的兩隻手背上掐了一把。
把臉埋在了她一頭秀發裏,正貪婪的吸允著她發上幽香的秦放悶悶的笑了起來,“做一個男人最正常不過的事呀。再說了,可是娘子你自己想讓我移開點的……。”
“可……可我有讓你移到那……那上麵嗎!”再一次領悟到了這個男人無賴程度的年玥真是無語到了極點,這可是大白天!
這樣的事一次就夠了,他還真是三番兩次的做,真是恬不知恥的死無賴!
他不怕被人瞧見,不怕丟臉,可她怕著呢!
這無賴還一臉的無辜,“有什麼關係?我們可是夫妻……再說了,誰讓你把它們養的又大又……。”
“閉嘴!”真是快聽不下去的年玥一腳狠狠踩在了他的腳背上,兩眼下意識的環顧四周,唯恐真的被人發現兩人之間的過火小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