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的京都,被朦朧的月色,披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
五彩繽紛的花燈,喧鬧的街道,活色生香的妓館酒樓,無一不昭示著這個世界,是有多麼的紫醉金迷。
說起來,打從回來以後,年玥就沒有出過溱王府,出不來時,會有種說不出的窒息感,感覺自己就像被囚禁的死囚,時時刻刻,都在向往外麵的世界,向往外麵的新鮮空氣,向往自由自在。
可真的出了溱王府以後,她卻矛盾的感覺,自己的心似乎空落落的,似被誰掏空了一角。
人啊,果然真是犯賤的東西……
如是想到此的年玥,雲淡風輕的往回看了一眼身後越離越遠的溱王府,嘴角抿出一抹淺淺的笑。
話說回來,這兩個架著她的黑衣人,倒是輕功非常的不錯,拖著她這樣一個身子很重的孕婦在屋頂上樹梢上行走輕功,依然飄然輕盈,如履平地,且速度極快。
幾乎隻是幾個眨眼間,偌大的溱王府,就已經被拋到了腦後。
也難怪,幾人進出防守如此嚴密的溱王府,簡直如入無人之境。
晃了晃腦袋,摒除掉了腦子裏紛繁錯雜的思緒,這時候,最讓年玥感到好奇的是,這影和年瑤,到底把子卿藏到了哪裏?
幾人從西府樓的後院翻牆而出的時候,卻沒有一人發現,在西府樓東南角的一隅漆黑的屋簷角落裏,正有一個黑漆漆的人如同一隻黑蝙蝠一樣,倒掛在簷下,將幾人出府的舉動,全部收入了眼中。
隻是……
“他娘的,我到底該繼續追蹤,還是該去報告花爺?”此人,此刻陷入了深深的糾結之中。
琢磨了好一陣子,這人黑漆漆的眼睛才攸的一亮,一個響指打響,“看我這記性,差點忘了,花爺交代了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得先給他報告!得,現在先去報告給花爺再說!”
嘰嘰咕咕的自言自語一說完,此人一個鷂子翻身,身輕如燕的穿梭在了夜幕下,直奔最偏僻的北院。
北院的盡頭,是有一幢很沒落,看起來十分僻靜,就像沒有人居住的小房子,黑洞洞的,鬼氣森森的,時不時的,屋外還依稀可見幾簇跳躍的藍色火光。
這黑衣人每每來此,都要被這充滿陰森氛圍的房屋駭的打幾個哆嗦,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
“喂……。”
忽然,黑衣人聽到自己的背後傳來了一聲幽然的聲音,嚇得他幾乎一蹦三尺高,幸好常年的訓練讓他沒有忘記預防危險的本能,幾乎是下意識的,在蹦高的同時,還對身後傳來的聲音反手用手中匕首刺了過去。
但下一刻,他的手腕立刻就被一雙極其有力的手給扼製了住,絲毫都動彈不得。
緊接著,又從背後傳來一聲怒罵,“混蛋!連主子都敢殺,是不是活膩了啊你!!”
本來黑衣人以為自己被製服了,差點咬破牙齒中的毒藥的心都有了,身為一個暗衛,早就已經準備好了若是被抓以後,就要隨時自己滅口自己的準備。
隻是在聽清這身後傳來這聲音意外的熟悉,他自盡的動作方稍緩了下來,有些怔愣,“主,主人?”
“你這白癡!”隨著再一次不耐煩的怒罵聲起,製服黑衣人一雙手腕的那雙手也隨即的鬆了開,不過隻是力道用的有些大,有些許的粗魯,幾乎可以稱得上是甩開。
由於被甩開的力道有些大,所以從而導致了黑衣人猝不及防,險些一個趔趄就往地上摔個大馬趴,誠然,練家子就是練家子,反應能力總是比普通人好上太多,在沒有真的摔到了地麵的時候,人就已經先一步穩定了身形,且還穩穩的轉過身,朝身後之人單膝跪地。
“參見主人!”黑衣人連口氣都尚來不及喘,而是先對身後之人見禮。
“好了好了,少來這一套!”邊不耐煩的說著,那人邊從樹下黑漆漆的陰影裏走了出來,在朦朧的月色下,漸漸顯現出了他的模樣。
半張白玉蝴蝶麵具遮臉,及腰烏發懶散的披下,一身足以令人眼花繚亂的紫色衣袍,不是溱王的左膀右臂溫子若,還能是誰?
“說吧,你小子突然跑到老子這裏來,是不是有什麼發現?”此刻的溫子若一雙眼睛都是半睜著的狀態,顯然,是沒有睡好的樣子,說話都帶了倦意。
提及自己前來的目的,黑衣人原本要脫口而出的拍馬屁之言立刻咽進了喉嚨裏,目光一正,趕緊回話道:“回稟主人,屬下親眼所見溱王妃不知怎麼就詭異的進了西府樓,由於屬下離的較遠,所以並未聽清兩位王妃都說了什麼,但是沒過多久,西府樓就突然闖進了三個黑衣人,還把兩位王妃劫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