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了讚同的點頭,“看來昨天晚上,咱王爺估計沒行啊!”
砰的一聲,一隻花瓶還是什麼物件,從屋子裏砸到了窗戶上,因為窗戶是緊閉的關係,花瓶並沒有飛出來,成為傷人的凶器,砸到窗戶上後,就直接摔到了地上。
剛好站在窗戶邊的三位老人嚇了一跳,溫子若也拍著胸脯,控訴的眼神瞪著三個老頑童。
“咳咳,我們家王爺看來火氣還沒降下來,咱們還是先走吧,免得被王爺怒火波及,那可就冤枉了。”丁管家一本正經的咳嗽兩聲,一手拽起一個,趕緊把這兩個非得來鬧事的老家夥拎出南苑去。
兩個老家夥聳肩攤手,完全沒有意見,真把溱王惹毛了,可真是要沒好果子吃的。
這老家夥都退場了,溫子若這個可憐的出頭鳥,當然趕緊也隨著出了去。
外麵攪局的人都走了,以秦放現在已經逐漸恢複的內力,是聽得分明的,暗暗惱怒那幾個老老少少越來越沒規矩間,煩悶頓時一掃而空,正想著再找自家娘子說幾句體己話,畢竟這可不容易聽到,沒曾想,放眼望去,她卻已經閉著眼睛睡著了。
看著她疲倦的小臉,恬靜的睡容,他不忍打擾,隻得把她緊緊擁入懷中,和她一起睡上一覺。
兩人這一覺,沒想到居然一睡就睡到了大下午,大雪已停,甚至還有斑駁的殘陽,透過窗縫,灑在了兩人熟睡的臉上。
先醒過來的是秦放,他好像做了什麼不好的夢一樣,幾乎是被驚醒過來的,醒來之後,驚恐的眼神就開始尋找什麼,不過,這個恐慌的眼神,僅僅隻持續了一瞬,因為睜開眼睛的第一刻,他就已經看到了和自己共枕而眠的那張豔容。
昨晚的一切好像是那樣的不真實,他覺得自己不過隻是做了一場春秋美夢,可真的看到她還在自己的身邊時,那顆提起的心,這才算徹底的放下。
他想靜靜的多欣賞一會兒她的睡容,不過,她卻在沒多久後,就睜開了眼睛。
睜開眼睛的瞬間,看到眼前放大的俊臉,一雙眼睛正癡癡的盯著自己看,年玥就忍不住的好笑,“別看了,起來,吃飯去。”
好幾天都沒怎麼吃好睡好,現在安心下來了,填飽肚子是很有必要的。
秦放雖然不舍,但是沒有鬧,很聽話的點頭,乖乖的爬了起來,準備穿衣。
年玥見他這麼乖,微微一笑,起身下榻,上盥洗室找幹淨的衣服穿。
不想,她這下意識的舉動,卻引得某人連連吸氣的聲音。
年玥循聲望去,見某人正呆傻呆傻的望著自己的身子,眼睛都直了,口水都快滴出來了。
她這才發現自己下榻的太趕,連一件遮掩身子的物什都沒有,光潔溜溜……
她臉上一熱,趕緊撿起地上昨晚扔下的那件喜服遮住了身子,快速的跑了出去,直奔盥洗室、
秦放一臉惋惜的眨巴眨巴眼睛,歎了一口氣。
換好衣服後,兩人一道出了屋子,還是手拉手,一起去的客堂用膳。
正將晚膳擺好的白茶和桃枝準備退下去了,新來的什麼女主子,她們一點都沒有期待的意思,甚至還有些不想去伺候。
兩人畢竟都還是豆蔻年華的小姑娘,心性還沒有經曆過磨平,所以不管遇到什麼事情,總還是帶著些孩子氣的任性,到底也是杜嬤嬤太寵過了頭的關係。
兩人沒想到的是,剛一轉身準備走出去的時候,卻剛好碰到了正來用膳的兩位主子,而因為這裏沒有主子在的關係,沒有像平素那般有禮有節低眉順眼,所以將來的兩位主子看的是一清二楚。
兩人都是吃驚不小,瞠目結舌的愣在了那裏,而雙方的目光,全是生生的停留在了自家爺牽著的女主子身上。
似乎早就料到這些下人都會是這個反應,秦放和年玥本人,倒是並沒有什麼稀奇,就當沒有看見般,自然而然的上了餐桌。
可桃枝卻突然咋呼一聲,“鬼啊!”
然後瑟瑟發抖的躲到了白茶的身後。
白茶雖然要鎮定一些,可小臉還慘白慘白的,看來也嚇得不輕。
“吵嚷什麼,還不快給王妃見禮。”秦放正貼心的給自家娘子拉開椅子,好讓她方便坐上去,沒曾想桃枝這一咋呼,反倒把他嚇了一一跳,臉色頗為不好的瞪了一眼躲在了白茶身後的桃枝,“一點規矩都不懂,真不知道杜嬤嬤是怎麼教你們的!”
趁自家王爺還沒發火之前,白茶趕緊收斂好了神情,把桃枝一把從自己身後拽了出來,拉著桃枝一起跪倒在地,“是奴婢失禮,還請王妃王爺恕罪——”
年玥倒是一臉的無所謂,邊對兩個丫鬟揮了揮手,邊扭頭對秦放笑道:“對了,怎麼這些日子,都沒有見到杜嬤嬤呢?”
秦放知道年玥這是故意再和自己岔開話題,想讓自己別怪責兩個丫鬟,對於她的這點小心機,他並不討厭和反感,反倒覺得她是再跟自己撒嬌,心裏愜意,不過這點子愜意並沒有維持太久,因為她問話的內容,著實為難到了他。
杜嬤嬤是去找兩個孩子的下落去了,所以才至今未歸,而他並不知道,這件事到底要不要說,會不會反倒徒增她的擔憂,“這個杜嬤嬤其實是去……。”
“噯喲,王爺,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王爺——”丁管家火燒火燎的聲音由遠及近,傳播的速度非常快,顯然老人家是在用跑的速度。
秦放和年玥同時一愣,同時扭頭看到了大門處。
什麼事情讓丁管家如此著急忙慌?
很快,丁管家就出現到了門口,傷勢初愈,雖今天已經終於可以舍掉拐棍,但是雙腳還是呈現著一瘸一拐的狀態,老人家根本顧不得自己的腿腳不便,忙踱步進了堂屋,連禮數都沒有敬,直奔來的目的,“不好了王爺,工部的李尚書,禮部的方尚書,都……都被大理寺革職查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