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家門還沒有站定,水飲梅卻是抬手狠狠給了清淺一個巴掌,狠絕毒辣,清淺愣愣地望著自己的母親,十八年了,這是母親第一次動手打她,以前不管她犯了多大的錯,母親都沒有對自己動過手。
“你怎麼能看上一個四十多歲有家室有妻兒的老男人?!”水飲梅披頭問道。清淺隻是淡淡說,“沒有為什麼,我愛的是他的人,我才不在乎,他的年紀,他的家室。”
聽得清淺這樣一句,水飲梅又是一個耳光閃來,“是,年齡身份不是問題,但是,你可以做天下男人的小三,但絕對不能做他隋慶安的女人。”
“憑什麼?”清淺捂著剛剛被打的右臉,倔強地問道。
“因為,因為他是你的父親。十九年前,我和他一掖情,然後,就有了你。”水飲梅說得斬釘截鐵,那時的她,早已淪落紅塵,遇到當時正值少年俊朗多金的隋慶安,自然就與他發生關係,後來便有了水清淺。
清淺愣在原地,她,竟然,寫了情書給自己的父親!
難怪她會覺得隋慶安給她一種熟悉的感覺,是因為他們血濃於水麼?可是這樣的事實,又讓她如何能夠接受?
清淺打開門,卻是跑了出去,她一路向前跑,不知跑了多遠,也沒有停下來,因為她不知道,停下來,自己又要去什麼地方。
手機響了兩聲,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清淺下意識地停下腳步,摸出手機,按下應答鍵。手機裏傳出的是一個男人的聲音,若在以前,隋慶安的聲音在清淺聽來定如仙賴一般,可此時卻是魔咒。
“清淺,今天的事情我很抱歉。我沒有好好保護情書,我……糟蹋了你的用心。”隋慶安的聲音聽上去很是愧疚,也有很多不安。
“隋老師,你認識我的母親,是吧?”清淺的聲音很輕,很安靜,卻有一種濃鬱的憂傷。
“清淺,你,你還好吧?”清淺那樣的聲音,讓隋慶安很不放心,提到水飲梅,隋慶安心中的愧疚又是深了起來,“恩,我們認識。清淺,可以幫我替你母親說句對不起麼?我……當時隻是年幼無知。”
“年幼無知……”清淺輕笑,掛斷了隋慶安的來電,卻是又打了一通電話給水飲梅。
“媽,今晚我不回來了,你……要照顧好自己。”說完這句話,沒待水飲梅反應,清淺卻是縱身一躍,落入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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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飲梅說清淺是隨水而來,那麼就讓她隨水而去吧!隻盼來世,可以簡單的生,簡單的活。
…………
“誰家妙齡女,何故落下河?三魂繞碧波,七魄落他鄉。”
人生若隻如初見 何事西風悲畫扇(1)
水清淺微微地睜眼,卻是長長歎了口氣,她終究還是醒了,還要去麵對那複雜的世界。
待她看清楚周圍事物時,她卻是驚呆了。清淺是古建築物控,鱗次櫛比的建築,古色古香的裝飾物都是她的最愛。眼前的這間屋子,裝扮得真的很對她的胃口。
當然最滿意的還是她現在躺著的那張床,竟然是用沉香木做的,沉香木,木如其名,有著淡淡幽香,但此木極為珍貴,可以說萬金難求。清淺起身打量周邊事物,越發覺得,這屋子的主人,一定相當富有和有品位。
突然聽得一小丫鬟叩門聲,“清淺姐姐,你醒了麼?蝶兒進來給你梳洗打扮了。”
清淺一愣,她可不記得自己有什麼妹妹,卻仍是點頭,開了門,示意蝶兒進門。
門口站的是一十二三歲的少女,嬌小可愛,穿著一身淡黃色的長裙,清淺皺眉,如果沒有記錯,這應該是古裝吧?
蝶兒沒有理會清淺探究的目光,將她帶到梳妝台前坐下,望著銅鏡中的自己,清淺又是一愣。
那張臉,不是她!!是一個比她更漂亮的女子,閉月羞花,沉魚落雁,傾國傾城,這樣詞句用在她身上完全沒有半點誇張。清淺自詡見過不少美女,可卻不及鏡中人的十分之一。
她微微蹙了蹙眉,鏡中女子也是蹙眉。她伸手摸摸鼻子,鏡中女子也伸手摸摸鼻子。……那竟然真是她。
難道她,穿越了?到了古代,靈魂到了這女子的身上。可清淺卻不知道這是什麼年代,而她又是誰?
在同蝶兒一番交談後,清淺才是知道自己是到了五代十國的南唐,而現居的望花樓是一家集酒樓和妓院與一身的娛樂場所。她——水清淺,是望花樓的頭牌,不過是個清倌,賣藝不賣身。
對於這個新的身份,清淺卻是欣然接受。雖說身份卑微,但總是用自己的能力混飯吃。更重要的是,在這裏,沒有隋慶安,沒有師生戀,她可以重新做那個快樂而無所謂一切的水清淺。
…………
人生若隻如初見 何事西風悲畫扇(2)
望花樓不同於一般的妓院,白天它是正常的酒樓,晚上才是那個讓人紙醉金迷的風月場合。而現在是白天,所以,現在它是正常的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