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段(2 / 2)

行刑前的前一晚,林寺遠坐在牢裏,雙眼無神。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榮華沒有了,富貴沒有了,家也沒有了,甚至連族人都被滅了,哈哈……什麼爵位,什麼世家……嗚嗚……林寺遠雙手掩麵失聲痛哭。

世人都認為自己是為了名利而被說動,他自己也這樣說服自己,可是真實的意圖隻有他自己知道。

他心裏一直在意雅墨對他的疏離和拒絕,這大大的傷了他的自尊,但是他不能說,也不能做什麼。甚至有一度他有些逃避雅墨,怕看到她那淡漠無波的臉,會一次一次提醒,自己的妻子厭惡自己的親近。

他說不清自己對雅墨是什麼感情,但是他能確定的就是,他很想看到雅墨後悔說這話的樣子。所以他才會寵著嬌著那些妾氏,尤其在縣主進來後,對自己恭敬有加又軟語溫存,讓他在那個時候大大的滿足了他的虛榮心。

很多時候他故意在請安的時候,表現的對縣主的疼愛,就是想看雅墨眼裏的嫉妒和吃醋,隻是每次都沒成功。這樣也更讓他忿恨和挫敗。周雅墨是真的不在乎自己。

他以為就這樣了,也接受就這樣了。卻沒想到雅墨突然對自己熱情,對自己纏綿。那個時候他真覺得像在做夢,一向避之不及的夫人不但對自己示好,還拚命的取悅自己,這極大的轉變,讓他如獲至寶般欣喜著,以致冷落了懷了身孕的縣主,但是他卻甘之如飴。

卻沒想到一切都是陰謀,都隻是為了能和她的奸夫一起,而使的手段。甚至在孫素葉的房裏,讓他知道了連那段讓他食不知味的鸞鳳顛倒的對象都不是,這怎能不讓他生恨。

後麵才會有一係列的報複,他就想讓雅墨知道,你選的男人根本不能保護,根本比不上他,也根本沒能力和你成親。他想看到她痛不欲身的後悔樣子,最好是哭著跪著求著自己。

隻是沒有,什麼都沒有,周雅墨就這樣平靜的離開了。所有當郡王妃帶著這個消息來說服自己的時候,他第一想到的其實不是子嗣封蔭,而是想到的是成功了,自己就是位高權重的異性王,而殷蔚藍確是個連族譜都沒登上去的私生子。

每次想到這個,他都會笑著睡去,笑著醒來。

“哈哈……哈哈……啊…啊……”

牢頭捏著花生米扔進口裏,嚼了幾下:“又笑又叫,哪像參與謀反的將軍,簡直就是個瘋子。”

一旁的獄卒拿著酒杯替牢頭滿上一杯:“依小的看,就是個瘋子,不是瘋子誰會去做這種逆天的事情。”

牢頭拿著酒杯押了一口,抬眼笑了笑,搖晃著腦袋唱起了淫詞豔曲。

………………

3月春耕,雅墨也下到田間,站在田頭看著忙的不亦樂戶的莊戶們,也想下去試試,被青兒極力阻止。

青兒現在已經有2個月的身孕了,婆家對此很是看重,畢竟青兒在古代已經有20歲高齡,才是頭胎,各個當寶般捧著。今兒個要不是雅墨來,青兒還在家裏被拘著不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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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呢。

看著青兒夫君在一旁不厭其煩得叮囑這,叮囑那的,雅墨倒是很羨慕,雖然青兒一直表情鬱悶,但是雅墨知道她眼裏的幸福。

村道上,青兒的婆婆小跑到雅墨麵前,恭敬的說:“小姐,小姐,京城來人,正在莊子裏等”

“京城?”

…………

“不認識了?”尹木搖著扇子,挑了挑眉道。

雅墨愣了一下,忽然噗次笑了起來,:“大冷天的你就扇著扇子,也不怕傷風。”

尹木愣了下,訕訕的收了扇麵遞到旁邊的一個仆人手裏。走進雅墨,神秘兮兮道:“不好奇我這次來的秘密?”

雅墨沒有說話,抿著唇看著尹木。

尹木有些無趣的聳了下肩膀:“你還真不可愛。我有殷蔚藍的兩個消息,你要聽哪個?”

雅墨和殷蔚藍從開頭幾封信後,就再也沒寫過了。因為殷蔚藍起先招標的時候,要自己親自去不同的省份去詳細解說方案,所以地點總是不定,沒法通信,而現在已經半年了,也不知道進展怎樣了。

“聽好點的消息。”

尹木臉色露出壞壞的消息:“殷蔚藍被聖上招回,因此次工程的奇特模式,特封為工部侍郎官拜三品,成為我朝最年輕的侍郎。”

雅墨愣了下,臉上不知道要什麼表情。不是說請封賜婚為賞的嗎?現在當官了,那之前說的事情呢?

作者有話要說:卡文,嚴重卡文,結尾卡的我嚴重,不知道該如何設定。

沒有意外明天是大結局

71

71、最後的結局 ...

京城寧榮王府外書房。

寧榮王爺背著手站在書桌旁,沉著臉:“你能有此番作為父王很是欣慰,父王也決定把你的名字上報宗人府,記入皇室宗譜,成為真正的皇家子弟,但是你不得娶周府女兒為妻,一個和離之身,名節受損的女子,決不能進王府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