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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看雲起時。”暗自納悶若曦什麼時候讀王維的詩句了,還挑了這兩句來寫,難道是轉了性子,知道凡事要看開,不要糾結於心了?湊過去道,“姐姐,這一地的紙張,怎麼也不好好收著?”

若曦見她來了,擱下筆道,“練得入神,沒注意竟丟了滿屋子了,你不用管,回頭我自個兒收拾。”

玉檀笑道,“既然來了,哪有光看著的道理。”蹲下/身把紙張都揀起疊好放到若曦的桌子上。

若曦見她的動作,說,“玉檀,要是沒有你,我可怎麼辦?”

“姐姐這話怎麼說的?”玉檀不解。

“你事事都幫我打理得妥妥當當,讓我不操一點心,樂得當甩手掌櫃了。”

玉檀嘴角彎起,“姐姐客氣了,玉檀也就隻會做些粗活兒,比不得姐姐心細。”低頭看若曦握筆的姿勢,發覺她手上的鐲子不見了,便好奇,“姐姐,你一直戴著的鐲子呢?”

若曦聽了又重新開始寫字,嘴裏平靜地回道,“我還了。”

戴了這麼久的東西還了?玉檀心裏疑問,卻也不再多嘴,“哦,那也好,總戴著一個也怪膩的,姐姐的首飾多,再挑個好看的戴著。”

若曦聽後,繼續埋首紙裏,並不答話。那之後,若曦迷上了練字,但隻練那兩句,也不知是何緣故,到最後每次寫完都是很滿意地放進箱子裏,像是有人會來檢查似的,讓玉檀百思不得其解。

這日,玉檀得了空,和若曦在院子裏磕牙聊天,一邊給芸香做之前許她的荷包,最後完成正在整理底下的穗子,就聽到有人說話,“你們兩個好悠閑啊。”

玉檀和若曦抬頭一看,是十四阿哥,忙起身,雙雙行禮,“十四爺吉祥。”

“若曦,你倒會‘偷得浮生半日閑’。”

若曦回道,“十四爺說笑了,今兒正好不當值,就和玉檀在院子裏自娛自樂。”

“好一個自娛自樂。”十四阿哥坐到若曦邊上,看到玉檀手裏的新荷包,道,“玉檀,這是你繡的?比我身上掛的都精巧。”

玉檀謙虛,“謝十四爺誇獎。粗陋的很,入不得主子的眼。”

十四阿哥拿過荷包仔細看了看,嘲笑道,“比起若曦強多了,她連朵牡丹都繡不出來,讓人見了還以為是野草。”

玉檀忍不住笑出來,若曦在旁一聽這話就急了,“十四爺,你也不用這麼損我吧。我是沒玉檀繡得好,可這上頭的花樣子是我親手畫的。”

“你也就這點拿的出手,你打聽打聽哪家沒出閣的姑娘是不會女紅的。”十四阿哥不在意若曦的態度,兩人自小就認識,在私底下很隨意。

玉檀幫若曦解圍,“十四爺,若曦姐姐的花樣子見過的人都說好,即使奴婢會針線,也要有東西可繡才行。”

“若曦,你聽聽,你打哪兒找來這麼貼心的丫頭?事事都幫著你。”

“怎麼,羨慕了?可惜玉檀是歸了我的,別人呐,隻有羨慕的份兒。”若曦難得和人鬥嘴。

十四阿哥又氣又笑,道,“是,這人麼,是你占著了。玉檀,”十四阿哥轉向一邊看戲的玉檀,“我原來的那個剛巧舊了,這個荷包就給我吧。”

“十四爺要是喜歡,隻管拿去就是了。可別嫌奴婢的針線粗糙。”阿哥親自開口,玉檀當然不會拒絕。

“怎麼會呢,我還要去給額娘請安,先走了。若曦,改天再找你聊。”十四阿哥把荷包拿走告辭了。

若曦和玉檀站起來送他,“十四爺走好。”

繡好的被拿走了,玉檀隻得再重新給芸香繡一個。玉檀沒想到送出去的荷包將會給她惹來一場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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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二十一 ...

幾近年關,宮裏又開始忙忙碌碌地置辦年貨,清掃宮舍,每個人的臉色或多或少都帶著喜色。隻是太後博爾濟吉特氏年事已高,天寒地凍的時候又添了病症,頗為嚴重,康熙素來與這個嫡母感情甚好,便命太醫一日三回去往寧壽宮診脈,務必要讓太後康複,另外康熙又赦免了一批輕罪囚犯,以求能給太後積福。

這日正巧若曦,玉檀,芸香三人都是空閑,便在若曦的小院子裏坐坐,又因天冷,芸香便提出踢毽子活動活動,免得手腳僵了。若曦聽後爽快地答應了,忙拿幾枚銅板飛快地做了一隻毽子出來,三人玩得不亦樂乎。

正在興頭上,突然,一個華服麗人走了進來,雙♪唇緊抿,麵含怒容。三個姑娘見了,立馬停下來,齊聲行禮說,“給十福晉請安。”

若曦乍見來人,心裏納悶。郭絡羅明玉自從嫁給了十阿哥,兩人就沒再來往過。井水不犯河水,就算進宮請安也從不與自己說話,今天怎麼跑到自己院子裏來了,就開口問道,“不知十福晉大駕光臨,有何貴幹?”

玉檀和芸香站在一邊,等著十福晉表明來意。

十福晉聽了,冷冰冰地盯著若曦,過了一會兒,別過頭,鼻子裏哼了一聲,問道,“哪個是玉檀?”

玉檀走上前,福身道,“回十福晉,奴婢就是玉檀。”

十福晉繞著玉檀走了一圈,把她從頭到腳細細打量了一遍,眼裏冒著殺氣,看得玉檀一陣寒氣從後背竄上來,差不多看了有半盞茶的時間,十福晉氣道:“果然是個狐媚子!”說完,不待玉檀反應,“啪”,一個巴掌就打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