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古春鬧得無奈,楚璃隨手拿起桌子上的發簪來,朝著古春的腦袋就敲了一下:‘打什麼大,你家王妃可是淑女,哪能天天打架呢。”
那發簪可是純金打造的,被敲了這麼一下,的確是有些疼,古春鼓著自己的額頭呲牙咧嘴的喊疼,楚璃也不在意。
“你什麼時候叫著憐逢過來,我給他量量身上的尺寸,給他做一身新衣服。”楚璃想起昨日和憐逢上街。
雖然憐逢並不缺衣服,但是奈何他每天都是閑不住,上躥下跳的,意見幹淨的新衣服,不用的兩三天,便被磨得到處都是洞洞了。
所以要時時的給他備著新衣服,這幾日楚璃看著憐逢穿的衣服按照以前的尺寸,褲腿和袖子都短了不少,想來是應該重新量一個新的尺寸了。
這不,剛說曹操,曹操就到了,隻是這會來的,可不是個什麼好消息。
兩人剛說完話,便見管家匆匆的進來,見到楚璃的時候,還喘著粗氣:“王妃娘娘,你快去看看,郡主她和憐逢公子打起來了。”
楚璃眉頭微蹙,這兩個人向來是不對付的,她已經盡量避免兩個人見麵了,如今還是避免不了兩人之間的戰火。
古春一聽,立馬開始激動了起來:“王妃,若是他倆打起來,我能不能上去幫憐逢啊。”
楚璃白了她一眼,而後便匆匆的出門了,古春見楚璃那神色,愣了一會,而後便嬉戲的笑了起來,王妃方才好像是沒有很嚴肅的說不同意呢。
於是便也急匆匆的跟在了楚璃身後。
果然,等到楚璃趕到的時候,後花園是一片混亂了,憐逢到還好一些,夏紫鳶身上便多多少少的多了些傷口了。
如今是被南宮烈製服了,但仍舊是有些狠厲的坐在一邊,懷中抱著的正是楚璃前些日子剛剛給憐逢買的那個桃花木雕刻的匕首。
反觀一邊的憐逢,縱然是他受傷的少,但是眼睛卻濕漉漉的,滿臉都透著委屈,楚璃見狀,也大體明白了不少了。
走上前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南宮烈也有些無奈:“我方才也是剛剛離開了一會,卻不想回來的時候,他們兩個人就打了起來。”
而後看向一邊的管家,他離開的時候交代過管家,讓他先看管一會,卻不想回來的時候就鬧出了這麼一個大亂子。
那管家見狀,也知道今日的事情,定然就是自己的責任了,於是摸了摸頭上的汗,低聲說道:“事情是這樣的,原本王爺走了以後,紫鳶郡主是在很安靜的自己一個人坐著的,卻不想憐逢公子卻突然出現在了後花園中。”
“想來憐逢公子也沒有注意到紫鳶郡主也坐在這裏,等到看到的時候,已經晚了,兩個人之間僅僅是隔著沒幾步了,憐逢公子就是像是突然看到鬼一般的神情,嚇了一跳,剛想轉身離開。”
那管家頓了頓,繼續開口說道。
“卻不想,就那麼被郡主發現了,郡主上前就扯住了他,而後說憐逢少爺腰間掛著的那個桃花木匕首是她的,憐逢公子自然是不給的,所以兩個人就打了起來。”
總算是聽明白了事情的經過,憐逢甚是委屈的站在了楚璃身邊,看向南宮烈,他可是沒有忘記,上次也就是這個女人。
明明是她先欺負他的,他不過是換了一下手,就被南宮烈給折斷了胳膊,所以今日的情形,他仍舊是有些害怕。
感覺到憐逢的害怕,楚璃將憐逢往自己的身後撥了撥,低聲說道:‘憐逢,別怕,我定不會在讓你受到傷害了。”
抬眼看向夏紫鳶,卻見她抱著懷中的桃花木匕首輕聲呢喃著:“烈哥哥送給我的禮物,你們誰都不能夠搶走。”
楚璃聽到,抬頭看向了一眼南宮烈,南宮烈無奈:“有一次我打仗回來,順手帶了一個小木劍回來,她看到了,便要走了,所以才會這樣。”
楚璃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而後卻又突然開口:“這個桃花木是憐逢的,今日我定然是要拿回來的。”
楚璃沒有看向南宮烈,而後看向夏紫鳶。
南宮烈的臉色一僵,而後開口:“璃兒……”楚璃笑笑:‘上一次,我沒有護住憐逢,如今,我定是不能夠傷害他第二次了。”
對呀,楚璃是極為護短的。
南宮烈苦笑,這樣的局麵,又一次的將他逼到了絕路,上一次,他為了夏紫鳶傷害了憐逢,便讓楚璃幾日沒有理他。
這一次,哪裏有上一次的情形好,如今他在楚璃心目中的地位,恐怕也是岌岌可危吧。
他永遠都忘不掉那老尼師跟自己說過的話,所有的決絕都不是一瞬間決定的,而後由一點一點的心灰意冷慢慢的積攢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