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實在是賭不起,今日的事情,到底是不是最後的那一縷心灰意冷。方才,楚璃的一句話,便已經表明了她的心思了。
南宮烈看了楚璃一眼,按著楚璃的性子,能夠忍到現在,已經著實不易了,自己萬分不能夠在傷害她了。
轉身,南宮烈看向夏紫鳶,聲音柔和卻也待上了幾分讓人不易察覺的壓迫:“紫鳶,將那桃木匕首還給王妃。”
夏紫鳶緊緊抱著懷中的匕首,抬頭看了一眼楚璃,而後怒氣衝衝的哼了一聲,轉身過去,死活不願意拿走。
在一邊的憐逢想來也是小孩子的心性,見夏紫鳶這般樣子,一時也委屈的要命,在身後拽了拽楚璃的袖子。
“不給,那是烈哥哥賣給我的!”夏紫鳶見南宮烈臉色不太好,急聲說道,眼睛裏還帶上了一點淚光。
楚璃生平最是吃軟不吃硬的性子,如今見夏紫鳶這般爭執,耐性也消散了不少,她容忍夏紫鳶住到這裏來。
不過是憐憫她罷了,若是她安靜乖巧,她也就沒有什麼動作,但奈何,她偏偏過來挑釁她。
上前去,南宮烈微微側身,想要擋住楚璃,卻在看到楚璃的眼神的那一刹那,而後讓開了。
不論怎麼樣,楚璃在他心裏,終究是更重要一點。
夏紫鳶見楚璃過來,張牙舞爪的想要傷害楚璃,南宮烈見狀,剛想上去阻止,卻不想夏紫鳶剛想伸出手來打楚璃。
卻被楚璃握著手腕直接給握住了,捏的她絲毫不能動彈,微微一用力,夏紫鳶的臉色便一片蒼白。
手上的力道也趁機鬆懈了下來,楚璃將那桃花木匕首拿過來,往後一拋:“憐逢接著。“
憐逢早就在楚璃出手的那一刹那飛身上前,將那桃花木匕首收到了懷裏,臉上也呈現出了笑容。
楚璃看著夏紫鳶,她的目光裏有憤怒,又委屈,楚璃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明著是在對憐逢說,實則是在警告夏紫鳶。
“憐逢,若是日後有人在搶你的東西,不論是誰,照打不誤!”楚璃這話說的刻意說的有些過分。
夏紫鳶除了精神瘋癲一點,她既然知道喜歡誰,知道吃,知道睡覺,知道搶,那就一定知道害怕。
若是不教訓她一番,定要讓她繼續猖狂道不知道什麼地步了。
果然這話說完,夏紫鳶的臉色白了白,而後眼眶裏迅速溢滿了淚水,轉眼看向在楚璃說身後的南宮烈。
卻並未見到南宮烈又半分的動作,無奈,她隻能出聲:‘烈哥哥……”話還未說完,便被楚璃打斷了。
楚璃捏著她的下巴,讓她不得不看著自己。
“對了,還有。”說著,楚璃往後一伸手,將南宮烈拉到了自己的身邊來:“眼前的這男人,是本王妃的男人,不是你的烈哥哥,以你的身份,你隻能稱呼他為王爺,若是你下回還敢纏著他,那我不介意讓你字啊也看不到你的烈哥哥。”
說完,楚璃一鬆手,夏紫鳶便立馬癱倒在地上,抬著眼睛,楚楚可憐的看向南宮烈,旁人見狀,急忙來扶她起來。
卻不想,她都躲過去了,隻是抬著眼睛看向南宮烈,等他的態度。
楚璃冷笑,站在一邊。
南宮烈抬手攬上楚璃的腰,聲音帶著寵溺和無奈:“你看你,又動怒了。”一句話,一個動作,便已經表明了他的立場。
夏紫鳶的眼睛裏閃過一絲微不可察覺的失落,沒有再躲避旁人的攙扶,她從地上起來,抬手擦了擦眼睛,跺了跺腳,自己跑遠了。
楚璃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嘴角扯出一抹略帶嘲諷的笑容。
果然,即便是失心瘋的人,也是知道害怕的。
感覺到身邊的人摟緊了自己的胳膊,楚璃看了他一眼:“今日的樣子,你滿意了?”南宮烈無辜的看著楚璃。
“應該說是你滿意了吧。”
楚璃輕哼一聲:“今日的這個局麵,不是你想要的嗎?”說完,便白了他一眼,自己轉身往回走了。
古春見狀,急忙跟上去。
南宮烈看著楚璃離去的背影,嘴角勾出一抹笑容來,這幾日他總是過來陪著夏紫鳶,以往楚璃都是極為反對的,但是這幾日,她卻出奇的平靜。
這讓南宮烈心裏有些莫名的煩悶,都說男人不喜歡女子吃醋,但是若是半分醋意都沒有,他也不喜歡。
正巧今日借著這件事情,他刻意略為維護一下夏紫鳶,卻不想楚璃真的就在炸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