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式一結束,朱厚照便返回了齋宮,隻見殿內安安靜靜,東方不敗身邊一個伺候的人都沒有,不由得怒道:“你們這群奴才怎麼伺候的!禦醫了?!”
守在殿外的小太監們嚇得屁滾尿流,哆嗦著身子道:“皇上~~~皇上明察,是娘娘吩咐不傳召太醫的~~~~~”
迎上朱厚照不讚同的眼神,東方不敗拉著他撒嬌道,“我沒事,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
“怎麼會沒事?!”知道他在擔心什麼,朱厚照將他攬入懷中,柔聲道,“放心,太醫院的譚院使是我的人,即使看出什麼,他也不會亂說的。”
“真得不需要!”東方不敗堅決道。若是請太醫過來,自己男兒的身份一定會被識破,“我內力深厚,莫說是在雪地裏一天,就是十天半月都沒問題!”
“要真讓你在雪地裏待十天半月,我還不心疼死。”看他斬釘截鐵地樣子,朱厚照也不再堅持道:“下午我還要到家廟去,張永留下來伺候你,要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就馬上傳太醫,知道嗎?”
“嗯”頭枕著朱厚照寬厚的肩膀,東方不敗半響低低道,“你認為皇後的事是我做的嗎?”雖然知道朱厚照不會懷疑自己,但東方不敗還是忍不住問。
“我當然是相信我的寶貝不會這麼做。”朱厚照親吻著他的額頭道,“放心,這件事我會好好處理的。”
看著窗外飄飛的雪花,夏雨煙忍不住伸出手去一片一片接入手中。“皇後娘娘~~~~~皇上為了永寧宮那個,連祭天的大事都不顧了,您看這~~~~可怎麼辦啊?”周氏不禁擔憂。
夏雨煙垂下眼簾,白皙的皮膚因為剛剛的寒風凍得有些微紅,‘隻是沒想到皇上居然這麼在乎她’,夏雨煙心中一痛,又像妒忌又似陳述一般喃喃道:“即使千恩萬寵又如何?!現在就是本宮容的下你,朝臣們也饒不了你了!”
“皇帝居然把貴妃帶到齋宮,這成何體統!”華蓋殿大學士劉健怒氣橫生道,“看來皇上急匆匆回宮也是為她啦?!”天壇聖地一般隻允許男子入內,何況皇帝齋戒期間嚴禁女色,皇帝如此行事簡直就是對上天不敬!“紅顏禍水、紅顏禍水啊!”
“希賢兄(劉健表字),稍安勿躁!”文淵閣大學士李東陽勸道。
“稍安勿躁?哼~~~我現在就要上書向皇上諫言!”劉健激動道,“讓一個來曆不明的女子進宮為妃,已經是大大的不妥,現在還為了她鬧出這樣的事情~~~~~絕對不能讓皇上再錯下去!”◣思◣兔◣在◣線◣閱◣讀◣
剛晉升為英武殿大學士的王鏊攔住道:“劉公,正值新年休朝期間,你如何向皇上進言?”
“如何進言?老夫現在就去麵見皇上,你們是否同去?”
“希賢兄,畢竟涉及後宮,是皇上的家事,我們不若從長計議。”李東陽愁眉不展,以皇帝現下對永寧宮的寵幸程度,能聽進劉健的諫言才怪!
劉健不領情的眼睛一瞪,一甩袖袍道,“皇上家事亦是國事,你們瞻前怕後不願同去,老夫一個人去!”說罷便抬腿大步離開。
王鏊無奈歎一口氣道,“咱們還是一同去吧!”,若是皇帝怪罪劉健,大家也好幫他回旋一下。
“臣等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卿家平身吧!”朱厚照不解道,“不知愛卿有何要事?”新春佳節正是休朝期間,一般沒有什麼緊急大事,朝臣們也知趣的不會來叨擾皇帝。
“臣等是為冬至祭天之事。”劉健也不廢話,直入話題道。
‘該來的總會來’朱厚照頭疼道,“此事朕確實莽撞了,就此揭過吧!”
皇帝放緩了語氣,也承認了錯誤,若是知趣的臣子頂多再勸誡幾句,也就順著台階下了。但劉健恰恰就不是這樣的人!“皇上,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過而改之,善莫大焉。但貴妃東氏恃寵而驕,不敬尊上,禍亂朝綱,請陛下嚴懲!”
“劉健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管到朕的後宮來了,信不信朕治你個大不敬之罪!”劉健說話直言不諱,根本就不留餘地給自己。
劉健不依不饒回頂道:“皇上曾雲不以言而獲罪,臣向陛下諫言,何罪之有!”
“放肆!”朱厚照也怒了,一拍禦案。
看到皇帝動怒,李東陽與王鏊等人趕緊勸道:“皇上,劉大人也是一心為國,請陛下明察!”
劉健悲痛道:“皇上,自古以來忠言逆耳。皇上是我大明中興之主,臣是不想陛下誤入歧途啊。縱觀史書,多少有為之君,都敗在一美色上麵,陛下當以史為鑒啊!”
“夠了!劉卿家實在是太小題大做了!”朱厚照一拂衣袖道,“冬至之事以後不會再發生了,此事到此為止,以後休要再提!”
金水橋外,劉健心中仍是難平不憤,‘缺席祭天這樣的大事,還叫小題大做?!雖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