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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玲笑起來:“沒事就好,陳繼想來看你的,但這個時候不太方便。”

“我有什麼好看。”林希言頗有些悻悻,“你們相看兩不厭就好了。”

“你嫉妒。”

“嫉妒誰也不嫉妒你們,陳繼從小比我強,不跟他比。”

“那你想跟誰比?”

看著林希言一臉深♀

“不可能吧,到了這種地步,還不咬一個是一個,給自己爭取個寬大。”

“反正直到現在他一直不開口。”

“這麼硬?”

“就這麼硬。”謝玲說,“或許也不是強硬,我覺得梁峰和他弟弟的死對他打擊很大,精神方麵可能有些問題。”

“瘋了?”

“那倒不至於,隻是暫時不可能從他那裏得到有用的東西。”

“梁家算是讓你們扳倒了,這麼大一棵樹,那麼深的根,不容易。怎麼辦到的?既然從頭到尾就沒證據,你們那個專案組也不可能空口白話把人說死。”

“林隊,我總算知道你為什麼隻當個小小的反扒隊長了。以你的膽識能力,有的是機會往上爬,可你根本沒這個想法,你從來不琢磨上麵的人怎麼想。”謝玲不無遺憾又讚賞地說,“你其實很單純的。”

“說什麼,說得老子一身雞皮疙瘩。”林希言沒好氣地低頭看著腳下的石子路。

“誇你呢,不好意思啊。”

“我跟你說正經的,你老是東拉西扯的說什麼呀?”

謝玲問:“你真的不懂嗎?”

“上麵的人想什麼用我操心,我做好自己的事別人的事懶得管。”

“人們常說夜路走多要小心,可實際上有人走了一輩子夜路照樣平安無事,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老天不開眼唄,早該打雷劈死幾個。”

“老天管不了那麼多,如果有重要的大人物忽然被曝出政治問題,隻能說明他不靈,有人要辦他。”她說得隱晦而含蓄,但話裏包含的信息多得令人驚訝。

“你是說,早有人想對付梁家?”

“梁彭禮是老狐狸,狐狸總是把自己藏得很好,要對付他沒有證據當然不行,上麵的人要查也不能明著查,這樣他會藏得更深。所以唯一的辦法是從他兒子入手,把小事鬧大,讓他想捂都捂不住,鬧大了捂不住了自然有理由徹底把梁家上下查一遍。最初我們是想從失竊開始,監視梁家時老趙他們故意放進一個小偷。”

林希言瞪大眼睛看著她,謝玲說:“別瞪我,也不是我放進去的。”

“老趙他早就知道,這老東西。”林希言覺得腦子有點渾,老趙知道韓路的事,為什麼還要明知故問打聽韓路的身份,他們早知道他是誰,為什麼會半路讓他溜走。

“他不老。”謝玲苦笑,“他才四十三。”

第七十四章

整個事件說起來就是這麼簡單。

專案組在某幾個大人物的默許下悄悄成立,對梁家展開調查。調查過程中發現這個案子牽連之廣前所未見,為了避免打草驚蛇,轉而采取更為秘密的暗中調查。

案件的性質是走私行賄,涉及黑白兩道,難免出現一些惡性傷人事件,可是最終死的人卻令人意外震驚。

燒毀的虞家花園清理完畢,三樓的隔牆內什麼都沒有發現,老趙按林希言的提示從梁家郊外的別墅池塘下挖出一具女屍。屍體以一種極其痛苦的姿態沉在池底的淤泥裏,早已化作白骨,知情人除了潘振英都已死了個幹淨。審訊時,這些恐怖駭人的照片被放在潘振英麵前,這個始終緘口不語的人從喉嚨裏發出一聲詭異的響聲。“是她。”潘振英重複著這兩個字,至於這個她是誰,他拒不作答。幾個月後,最高法院核準了對此次特大走私、受賄案主犯梁彭禮、丁勵君、毛國尊等人的死刑判決,宣告了這起走私數額巨大,涉案黨政機關和執法部門相關人員最多的涉黑經濟大案的終結。

林希言回到他的日常生活,每天按時蹲點,在車站碼頭市場上和小偷扒手鬥智鬥勇。休假時陳繼和謝玲回來找他,有時帶來一些案件的後續消息,有時則隻是吃一頓晚飯,聊聊朋友之間喜愛的話題。對於某個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