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件事,難道你還覺得神漢神婆都是無稽之談?”
“大部分是,就好像一部分學者也都是唬人的,世事無絕對,不能一棍子打死一船人吧。可你要當神婆,我得和陳繼談談。”
謝玲似乎沒有聽見,喃喃自語:“梁家,宋良,玉佩……梁峰的老婆找來那個周先生想製住的不是宋良是金麗麗,對啦是這樣。”謝玲的眼睛發亮,激動地拉住林希言的手:“梁峰把他老婆借別人名義買的房子當幽會地點,說明他老婆是知道這件事的,也知道他們的關係僅止禸體,因此睜一眼閉一眼。金麗麗在虞家花園得到那塊玉佩,覺得是件吉祥物,就帶在身邊。出於某種原因,梁峰的老婆開始無法容忍這個女人的所作所為,於是雇凶殺了她。這件事潘家兄弟是直接參與者,梁峰是事後才知道的,他們把屍體埋在別墅外麵的池塘裏。死水陰氣重,加上她身上還有玉佩,又被殘殺致死,怨氣不散,終成厲鬼。金麗麗是一月份死亡,我在二月底的夜裏看到她,為了確認那個女人是她本人,我也去向Liliy夜總會的員工調查,確認照片沒錯。已經死了的人又活了,潘振英說她不是活人,是鬼。這件事上胡風可能是最後一個接受事實的,他在二月的那個晚上又殺了金麗麗一次,把她假象的屍體藏進虞家花園的牆壁,證據是那天晚上他們的通話沒有在電話單上,陰間來的電話怎麼會有記錄。那時我覺得牆有問題,有問題的不是屍體,是鬼氣。她陰魂不散,最終為自己報了仇,殺了殺她的人,假張娟,梁峰和他老婆,還有潘振雄。”
謝玲說完,深吸了一口氣。“我說的對嗎?”她問林希言。
“我不知道。”林希言回答,“這些都是你的猜測。”
“是最接近事實的猜測。”
“猜到了又怎麼樣?”
“沒怎麼樣,但是知道真相很重要。”謝玲忽然看著他,“你為什麼一直不問我。”
“問你什麼?”
“你一直想知道的問題,我一直在等你問的問題。”
林希言想了想,開始四處找煙。謝玲把煙遞給他,又擦亮了打火機。
“你知道嗎?”林希言吐著煙霧問。
“我知道啊。”
“怎麼樣呢?”
“你有一個朋友叫肖誠,在市醫院外科當主治醫生,醫大高材生,長得又帥,人也很好,很受病人和家屬歡迎。”
“你幹嘛調查我?”
“我沒調查你,肖醫生仁心仁術妙手回春,救過不少人。你們是同學,陳繼也認識,我們聊過一次,他說了一些關於你的事。”
林希言有些不自在,他在女人麵前總是放不開,粗口也下意識地收斂。
“關於我的什麼事?”
“他說你營私舞弊,總讓他做一些違法亂紀的事。”
“臭小子胡說八道。”
“你讓他私下給小韓動刀了吧。”
“……”
“還是槍傷。”
“所以呢,他準備幹嘛?”
“他說,一回生二回熟,有過第一次,那第二次就無所謂了。”謝玲笑吟吟,“肖醫生讓我轉告你,醫療費改天你請他吃飯就一筆勾銷了。”
林希言呆了半晌,終於明白她在說什麼。
“他們什麼時候混到一起去的。”
“這我不知道,可那人是什麼樣?自覺人見人愛,還是沒得救的自來熟。”
“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