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我的臉,蠻橫地咬我的嘴唇。
為免嘴唇被咬破,我盡量配合,適時地把舌頭送過去,舌尖被咬了兩下之後,粗暴的吻變的纏綿起來,一吻即罷,他意猶未盡地咬我的耳垂兒。
“小騷蹄子,還敢不敢胡說?”
我咧了咧有些麻木的嘴唇:“我錯了,還是請石總開除我吧,從道義上講,石總也算是被騙失身,雖然我很窮,可是你想要補償的話,我也——”
“顧瞻林——”
他的臉色從青到紫,咬牙切齒地說:“你好樣兒的!”曲腿一頂,正中我小腹,我彎下腰,又被他當胸揪起來,像扔麻袋一樣扔在床上。
不愧練了好幾年跆拳道,我疼得冷汗直冒,還沒緩過氣就覺一座山重重壓上來,全身骨節不堪重負地抗議。
好漢不吃眼前虧,我立刻祭出免死金牌:“你遲到了。”
所有的動作在那一瞬間停下來,他看表,我在他身下無聲地笑:“不過你是老板,讓他們等等也無所謂。”
他黑著臉瞪了我一會兒,跳下床,邊整理拉扯時弄亂的衣服和頭發,邊說:“沒時間廢話,回來再跟你算帳。”
我起身把他的公文包遞過去,殷切地看著他:“石榴吃完了,能不能再買點兒?”
留下來,石斌,隻要你留下來,我立刻道歉,哪怕你隻是做做樣子,哪怕幾分鍾就走。
他接過公文包,陰鬱地說了句:“今天呆在這兒,不許出去。”遲疑了一下,不放心,又搜走我的鑰匙,大步走了出去,嘭的一聲關上門,反鎖。
即使說分手,也不能讓他放下工作,多留一分鍾,真是自討沒趣。我對著緊閉的房門笑得直不起腰,是他太天真,還是真的把我當傻子?一把鎖就能關住我?
我拿起電話,撥下110。
“……我是紅都大廈E座1601的住戶,我的防盜鎖壞了,打不開門……我知道不在你們職權範圍,可是不是說有困難找民警嗎?我有急事要出去,沒辦法,隻好求助人民警察……好,謝謝,我等著……喂,等等,最好找個鎖匠……”
來的是個很年輕的警察,看起來比我還小,倒是很盡責,真的找來了鎖匠,打開門後,盤問了我足有二十分鍾,幸好我別的本事沒有,就有一點特長——撒謊,我能把謊話說到連自己都相信。
半個小時後,我已經走在繁華的商業街,到麥當勞買了一杯咖啡和一杯巧克力奶昔,把滾燙的咖啡倒入奶昔中,用吸管慢慢地品嚐,冷的、熱的、甜的、苦的盡在喉間滑過,我愜意地呼了口氣,秉承阿Q精髓的大腦自動把以後怎麼辦的煩心事放到一邊。
石斌說我把他騙到手,細細想來也不算冤枉。
高一第一個學期,因為轉學拉了功課,又沒有肖暢在旁邊督促,意誌薄弱的我一頭栽進了武俠小說的泥沼,期末考試成績史無前例的悲慘,讓我無顏麵對父母。
放假那天,正好是我值日,做完衛生,我歎著氣走進廁所,卻看到一個人在小解,是石斌,他的手還握在那裏。按說這樣的情形,每天都難免遇到,我卻突然間麵紅耳赤,呆了一下,轉身就跑,大概跑的太急,在樓梯口摔了一跤,被趕過來的他一把揪住。
他氣呼呼地質問我為什麼看見他就跑?
誰叫我好色,偏生又膽小,所以這幾個月偶爾見到他都是低著頭走開,可是這個理由不能說。
我坐在地上,清楚地看到他的褲子拉鏈隻拉了一半,毛衣下麵還甩出一截皮帶,顯然追得狼狽,但是這份狼狽被他狂放的氣質烘托,竟然出奇的性感。很少有人能在橫眉立目的時候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