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段(1 / 3)

一下,笑道:“我也喜歡小弟啊。”

我喃喃地說:“不是肖哥,不是肖暢,我喜歡的是肖。”

他的身體明顯的僵硬了,卻沒有推開我,隻是技巧的過渡一下,繞開話題,說一些平常的話,同學啦,老師啦,足球啦,直到我慢慢放開了手,然後,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度日如年。

“那我以前叫你什麼?”他的手放在我的手上,把我從記憶裏拉回。

“肖哥明知故問,”我笑:“你叫我小弟。”

“還有呢?”他的臉越來越近,我耳邊的發絲被他的氣息輕輕吹動。

我的嗓子突然被什麼咽住了,隻聽一聲輕歎,他的唇蓋上來。

斯佳麗在洞悉了對瑞德船長的愛後,能否回頭對失去妻子尋求安慰的阿希禮絕情?我不知道是不是每個人的一生中都會遇到一個讓他永遠無法拒絕和傷害的人,也許從他像童話裏英勇的騎士般出現在我麵前的時候,就注定了我這一生都要對他投以仰慕,以他的悲為悲,以他的喜為喜。

他的唇碰到我的,停了片刻,似乎在感受著什麼,然後是又是一聲輕歎:“瞻瞻……”手臂一緊,將我完完全全的圈在懷裏,就這樣摟著一動不動。

比起曾有過的親吻,這個幾乎不能算是吻,帶給我的感覺卻比任何一次親吻都強烈。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同時在體內升起,暖意流入心間,酸澀衝到眼底,我閉上眼。

縱然溫柔也是拒絕,我是狹隘的人,或者說小心眼,喜歡的人倘若做不成情人,那麼朋友我也不要。

那天告白之後,他待我還是和往常一樣,我卻開始有意無意地疏遠,不落痕跡卻執拗地一點一點淡出他的生活圈。

有一天他來找我,簡單的幾句話後氣氛就開始沉悶。我沉默地看著窗外,他沉默地看著我,良久,他歎了口氣:“小弟,別拗了好嗎?”

我抿著嘴不說話,他用力刮我的鼻子,又好氣又好笑地說:“小氣鬼,以後誰說你脾氣好我跟誰急。”

我抬眼默默看著他,對視片刻,他伸臂抱住我,下巴抵在我頭頂,半是無奈半是責備地說:“我該拿你怎麼辦?”

這個擁抱明顯不用了,我的心怦怦直跳,好久才啞著嗓子喚:“肖?”

他笑了,問我顧瞻林三個字最喜歡哪個,我就說瞻吧,因為那個字筆畫多,我寫出來比較好看。於是他叫我瞻瞻,在隻有兩個人的時候,其實我不太喜歡,聽起來有點怪怪的,每次他一叫我就忍不住要笑,後來他也很少叫了。

沒想到十年之後聽到,卻別有一番滋味,剪不斷,理還亂。

“一起吃飯,嗯?”

他的唇貼著我的臉,溫醇的聲音隨著濕熱的氣息溢出來,我有些茫然地點頭,似乎有話要說,卻抓不著頭緒,埂在心裏沉甸甸的。

出了大廈,我提議去找張鉞一起吃,他雙手插在口袋,搖頭笑笑,還是同意了,我的臉在那一瞬間發燙了。

我們到張鉞的飯店,沒有喝酒,三個人天南海北的神侃,他講起在國外的經曆,講怎麼拿老外開涮,像從前一樣爽朗而健談,會說小弟我告訴你,小弟你肯定想不到,會摟著我的肩膀笑得東倒西歪,恍惚間我覺得時光倒流。

送我回去的時候他摸摸我的頭:“別有心理負擔,好好睡一覺,嗯?”

我點頭,問:“幾點了。”

“快11點了,有事嗎?”

我搖搖頭,打起精神和他告別,說了兩句很晚了,快點回去休息,開車小心之類的話。

進屋後我沒有開燈,摸到衛生間用冷水洗了把臉,借著窗口透過來的月光打量著大大的屋子,灰暗,清冷,一點聲音都沒有。我靠著牆呆了幾分鍾,徑直走出房門,下樓,在上次醉酒嘔吐的地方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