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像每一次說掐死你,弄死你,做了你一樣,最後還是鬆開手,用力把我按在樹上,他暴躁地問:“你要什麼,到底要什麼,能不能給我個明白?”
我歎息著,捧起他汗涔涔的臉,吻他。
他一把拉開我:“別來這套,說話!”
我低頭把他敞開的紐扣係上,低笑著說:“我的長跑健將怎麼才跑了這幾步襯衣就濕透了?”
“夠了,你成心耍我是不是?”他大力甩開我的手:“你不是要走嗎?好,滾吧——”
我僵住,慢慢直起腰,深深看了他一眼,轉過身,剛一邁步,一雙手臂用背後勒住我,他惡狠狠地說:“你敢!”
我靠在他身上微笑:“是你讓我滾的。”
“你好——”咬牙切齒地把我推倒在地,他抬起腳又停住,半晌,蹲下來狠狠捏住我的臉:“你多厲害,我是說狠話,你是不言不語的什麼事都能幹得出,好,你行。”〓思〓兔〓網〓
“石斌。”不知道是黑夜,還是他狼狽的眼神,亦或是他滴在我臉上的汗給我了說話勇氣,我勾住他的脖子輕聲說:“我不要什麼,隻要你每天能有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一個句話或是一個微笑讓我感覺到你是在乎我的就行了。”
他愣了愣,重重地在我嘴上一咬:“真是笨豬——”然後把我拽起來:“回家去,我讓你感覺。”
一進門就被他壓在門板上奪去了呼吸,吞噬一般的吻持續到我雙腿發軟,意識漂浮。
“有你要的感覺嗎?”
他低笑著咬我的耳朵,呼出的熱氣讓我的肌膚一陣騷動,我用力忍住。
“石斌,我今天很累……不想做。”
“騙人……”他喘著粗氣,探手捏在我腿間,我抽了口氣:“啊——疼——”
“鬼叫什麼?”他撫弄了兩下,悻悻地放開手:“操,現在才說,早晚被你折騰死。”
“對不起。”我靠在他肩上,略微喑啞的聲音說:“我愛你。”嘴唇若有似無地撩撥他的嘴唇。
“要死啊你——”他抽氣,氣憤地推我:“還不快滾遠點兒,小心我強奸你。”
浴室裏傳出嘩嘩的水聲,我拿起桌上的相框,歎息著吻上照片裏英俊而疏狂的人。
早晨他一下地我就醒了,就是懶得動。
“懶豬,快起床!”他洗臉刷牙收拾停當開始叫我。
“5分鍾,求求你,讓我再躺5分鍾,啊——”
我猛地坐起身,卻沒能躲開冰涼的手,那隻手在我大腿內側蹭了兩下,我又是一聲大叫:“你幹什麼?”
“起不起,嗯?”
“起,你把涼手拿開,我馬上起。”
“這會兒這麼聽話,”他故意多捏了兩下才抽回手,嘿嘿笑道:“騷貨,你這兒的手感最好,尤其是——”
我拿過襯衣一抖,正甩在他的臉上。
“作死啊你。”他捂住眼睛大吼。
“哎呀,對不起,你沒事吧。”我一邊用誠惶誠恐的聲音道歉,一邊懶洋洋地穿衣服。
“你差點把我弄瞎了知不知道?”他惡形惡狀地在我身上打了幾下,捂著眼睛照鏡子去了。
我慢吞吞爬起來,看了看表,忍不住哀嚎:“才7點,幹嘛這麼早叫我?”
“沒聽見外麵下雨嗎?我先送你上班。”
我愣了一下,剛剛彎起嘴角,就聽他不耐煩地叫:“動作快點,磨磨蹭蹭的,我可沒功夫跟你這兒耗。”
我不禁跨下臉,這人啊,就算我說隻要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一個句話,也該讓我多高興一會兒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