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長,肖暢就到了,原來是張鉞給他打過電話。
“肖哥,能不能先找個麥當勞什麼的,我餓死了。”
就近找了一家麥當勞,我要了兩個漢堡,肖暢要了一杯咖啡慢慢喝著。
我倒了些奶昔在他的咖啡裏:“嚐嚐這個,我發明的新吃法。”││思││兔││網││
他笑了,喝了一口:“還不錯。”隨即放下杯子問:“發生了什麼事?”
我無心再吃,用手指描繪著紙盒上黃色的大M:“我媽知道了。”
他安撫地拍拍我的肩:“還好不是顧叔叔知道。”
我低頭苦笑:“我告訴她的,昨天。”
手突然被攥住,我抬頭,對上一雙表情複雜的臉,他翻過我的掌心,輕道:“這雙手不適合披荊斬棘了,你會受傷。”
我的手太過細長,顯得沒有性格,一看就是沒吃過苦。而握著我的手呢?還記得這雙手是怎樣的溫暖光潤,如今手掌內硬硬的厚繭成了無法磨滅的滄桑,這些就是披荊斬棘的印記嗎?
“是啊,我也覺得做錯了,自不量力,所以就逃回來了。”
“既然回來,為什麼坐在那裏?”
“我上去了,發現沒帶鑰匙,我忘記石斌出差了。”
不敢看他睿智深邃的目光,我用餐巾紙擦擦嘴:“吃飽了,我們走吧。”
※ ※ ※
柳克己的別墅非常氣派,據說是他自己設計的,頗符合他張揚的個性。
生日party很熱鬧,大廳邊上擺了一圈自助餐,中間設計成舞池,還請了專門的樂隊伴奏,來這裏的當然要有一定的資格,畢竟等著拍他老爺子和準老丈人馬屁的人能從西單排到蘋果園。
我大概是唯一空著手而且看起來落魄的人,但是因為柳克己和吳迪對我很熱情,倒也沒人瞧不起。我想,大多數人都在猜測我的身份吧,他們很快就會知道,因為在場的也有幾個是兒時的舊識,不過他們永遠猜不到柳家公子對我另眼相看的原因。
帶我和幾個認識的人打完招呼,肖暢衝柳克己說了聲,領我到三樓的休息室。
“睡一會兒,宴會散了我們再回去。”
“肖哥,你去吧。”
我明白他的尷尬和驕傲,卻不禁想,他是以什麼樣的心情參加這個宴會,若沒有當年的事,他的風光蓋過柳克己不知多少倍。而柳克己邀請他也不知存了什麼心。
輕柔的吻印在我的額頭:“別擔心,我早就煉成銅皮鐵骨了。”
“機器人嗎?”我喃喃道。
“放心,在你麵前,我永遠不會是機器人。”
他揉揉我的頭出去了,我歎氣,終於看到那件事帶給他的最大變化,他不再相信任何人。
我睡不著,起身走出房門,來到三樓的觀景台,屋內的燈光照到院子裏,少了幾分光亮,多了幾分柔和。
清爽晚風送來動人的音樂,是一曲《星星索》,最合適的情人慢舞。一個窈窕的人影走出來,一直走到院子右側的葡萄架下麵,是吳迪,過了大約兩分鍾,一個英挺人影走出來,也走到葡萄架下麵,是肖。
我的心怦怦直跳,回身就要離開,卻看到今晚的壽星正過來。
我搖晃了一下,扶著額頭說:“我有點頭暈,柳哥能不能扶我回去?”
他扶住我,潮熱的手摸上我的額頭。
“你出汗了,是不是熱的?我帶你到院子裏過過風怎麼樣?順便摘幾棵葡萄吃。”
我感覺自己就像戲台上演砸的小醜,尷尬地笑。
“柳哥,給他們一個說話的機會好嗎?你知道肖哥喜歡意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