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的人,可是最後一句卻是我要說的啊。
曾經滄海難為水。
溫柔瀟灑,儒雅大度,即使在最落魄時也能冷靜自持,寵辱不驚,還有俊朗的麵容,深邃的目光,迷人的笑容,什麼人能逃過這樣的魅力?所以我對吳迪總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憐憫。
當然這句話我不會說,我說的是:“真摯的感情並非獨我才有,恐怕是肖哥不再相信別人。”
“也許,”他點頭,輕歎:“不甘心啊,再也找不到一個比你更了解我的人了。”
這句話出口,我知道他準備放棄了,雖然是我盼望的,心頭仍掠過一絲異樣的感覺。
“我也一樣啊,肖。”
他目光一閃,俊朗的麵龐緩緩貼近,溫熱的氣息停在我唇邊,輕問:“可以嗎?”
我主動親吻了他,他的嘴唇很軟,氣息很清。
我憶起了第一次吻他的情形,那次也是我主動,但是從來沒有接過吻的我隻會用嘴唇貼著他,等了一會兒,他笑了,用舌頭舔過我的唇,我一緊張咬破了他……
點點懷念,絲絲甜蜜,淡淡苦澀交織著,漸漸平息。
他抬頭,含笑揉我的頭:“意亂情迷了,嗯?”
我皺了皺鼻子:“說實話,太了解也挺恐怖的,什麼念頭都不敢動,就怕會……”
我一邊說笑一邊拉開門,卻一下子愣住。
門口站立的是麵色蒼白的吳迪,再往後是表情古怪的柳克己。糟,剛才站在門口說了太久的話,也不知他們聽了多少?隻怪我們太專心,竟沒有聽到有人來。
一雙手從後麵扶助我的肩,把我拉到一邊讓開門口,溫和而平靜的聲音道:“小弟你先回去,我不送你了。”
“小林,我想和你單獨說幾句話,可以嗎?”
吳迪和我說話,眼睛卻看著肖暢,肖暢歎了口氣:“我們的事他什麼也不知道,你還是問我比較明白。”
我看到吳迪的臉色更白了,女人總是心腸軟,而男人一旦沒了感情,是不會顧慮什麼的,肖暢從來不是優柔寡斷的人,他看起來溫柔,卻最是拿得起放得下。
“我們有什麼事?我不過是你玩弄的對象,哈哈,當年我痛苦得不得了,你卻用冠冕堂皇的理由分手,說是為我好,從此遠走天涯,這麼多年我心存愧疚,一直覺得對不起你,我真傻,你說你了解我的苦衷,說不怪我的時候,我還感激涕零,為你赴湯蹈火都心甘情願,從前是欺騙,現在是利用,肖暢,你不覺得問心有愧嗎?”
肖暢淡淡說:“進來吧,別站在門口。”
※ ※ ※
我沒走,一來那兩個人不讓,二來這種尷尬的場麵不想放肖暢一個人麵對。
肖暢把吳迪讓到裏麵說話,聲音還是清晰地傳來,我知道他並不怕我們聽見,隻是不想讓吳迪找我的麻煩。
當一切責問都被輕描淡寫地化解後,吳迪哭了,撕心裂肺,肖暢卻沒有了聲息。
沒辦法,自古情字最傷人,有或沒有,多或少,都不以任何人的意誌為轉移。
桌上的相冊還沒收,柳克己一邊翻看一邊嘖嘖稱奇:“以前怎麼沒看出來,顧叔叔要是知道非氣壞了不可,還有林阿姨……”
似對裏麵的衝突一點也不關心,
“柳哥,”我攔過他的話:“你們怎麼會來?”
“別提了,昨天跟一小妞兒鬧翻了,誰知道她還挺辣,居然鬧到我家裏,你也知道我家老爺子的脾氣,不得以我隻好請吳迪出來幫忙,她本來不願意,後來我就說那個小妞兒是肖暢介紹給我的,她突然就高興了,非要我來和肖暢說明,我跟她啥感情沒有,啥關係沒有,沒想到,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