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踉蹌往前栽去。即便他運動神經再如何發達, 還是不免四腳著地。
手掌感覺微微的刺痛,所幸手肘、膝蓋沒有擦傷。
花軒永拍打著手掌站起,尋找害他摔跤的罪魁禍首,原來是躺在地上的一個人的腳絆倒了他。呃?不、不會是屍體吧......花軒永背上冷汗涔涔而下。
幸好,下一刻那躺著的男孩坐起了身。唔......這人穿戴的服飾好眼熟,就連中間短兩邊長的烏黑劉海也不是一般的熟悉。
等對上眼角微微上挑的那雙眼眸時,花軒永的下巴掉到了地上。
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從地上半坐起的人拉著扣措一粒扣子的衣襟給自己扇風,一臉睡意朦朧的詢問:"剛才是你在踢我?"
花軒永的腦筋已經打結了。他怎麼也想不通,自己明明朝一個方向跑,本該在身後的人怎麼會出現在前方?
"......你......你怎麼......在這裏?明明是那裏......"他顫唞著小手,指向來時的方向。
莫、莫非他真的掉進時間裂縫了?想到這裏手抖得更厲害了。
看了眼滿臉驚惶的花軒永,"班長"忽然咧開一個大大的笑容,從地上爬起。
"你......你......你要幹嘛?"
那張臉湊到近得不能再近的地方,花軒永拚命瞪著眼壯膽,有些困難的吞咽了一下唾沫。他也沒有注意到,自己很有聲勢的質問,其實抖得連樹葉都快顫下來了。
雙手搭上花軒永肩膀的瞬間,感覺到劇烈的抖動了一下,"班長"那張睡得半迷蒙的臉突然咧開了笑容,一雙鳳眼陡然暴射精光。
"嘿嘿嘿嘿,你還想逃嗎?我最喜歡吸幹你這種小孩的精血了。"
"嗚哇哇哇哇哇哇啊啊啊啊啊啊~~~~~~"
鬼!
一時間無數的鬼話怪談湧入腦中。
過大的衝擊下,花軒永的腦中一片空白,猛然推開那快貼到身上的軀體,調頭向回猛跑。
呼......哈......哈......呼......哈......哈......
這個破島,為什麼會有那種東西啊!
嗚嗚嗚,我不要離家出走了!就算成天對著死老頭和死老太,我也認了!
不停在心中懊悔的花軒永,邊跑邊因為驚嚇過大而不停掉淚。
就在他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當口,他一抬頭看見前方不遠處,又出現了那穿著白色恤衫的噩夢身影。
停!拚命煞住腳步的花軒永,動作過急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
眼看著那隻鬼走過來了,花軒永想站起來轉身逃跑,結果因為腿軟,變成坐在地上向後方蠕動。
"嗚嗚嗚,你放過我,求求你......"
透過哭得淅瀝嘩啦的模糊視野,花軒永害怕的發現,越靠越近的鬼先生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咦?
"你怎麼又回來了?發生了什麼事?"
一時心中氣憤加委屈,脫口而出:"你不是說要吸我精血......"
啊啊......這隻鬼明明好像忘記了這回事,自己幹嘛還要提醒他!花軒永好想切掉自己的舌頭。
"不行......你不要殺我好不好?我還沒看到‘超級阿裏兔''的結局,我不要死,嗚嗚......"
"等等,你說......"
"我真的不想死啦!我還要等爸爸媽媽都回來!我的血不好喝的,昨天洗澡的時候我偷懶沒有抹肥皂,渾身都是汗臭!"
沒有插話的餘地,被認做鬼的生物隻能靜靜的看著滾在地上歇斯底裏的家夥。
眼角瞟到一個靠近的白色身影,讓鬼兄抬頭望去,確認來人後,他冷冷的開口:"是你幹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