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一模一樣的臉不由扭曲:"哇塞,哭得這麼厲害,這小子是自來水開關啊?"
翻翻白眼望著天空,"你還有臉說喔!要是被老媽知道了,不刮死你才怪。刮死你是沒什麼,就怕我跟著連坐。"
"啊啊!SOS!我總算想起來了!母夜叉找我們去吃點心,然後發現我們偷跑出來,正在吼中。幸好還沒下湖啊!我第一個就想到來通知你,有兄弟愛吧?"
靜靜的看著他,眨眨眼不作聲。
"你怎麼了?"等困惑的心情轉為心知不妙時,危險的女聲已經從後方傳來。
"死小子!你說誰是母夜叉!?"
"哎喲哎喲,別揪了,耳朵要掉下來了!"眼淚霎時飆出了眼眶,含恨瞪著那明明看到老娘接近,卻沒良心的不吱聲,等著自己禍從口出的"好"兄弟,"死阿歡!你給我等著瞧!"
被喊作"阿歡"的男生,一派幸災樂禍的表情,"之聲啊,這次別說我沒提醒你,你闖的另外一件禍,還在眼前喔。"
尤自坐在地上的花軒永,眼淚還在啪嗒啪嗒的往下掉,不過已經被眼前的變故驚到無語了。
呃......兩隻一模一樣的鬼?然後出現了一個漂亮得發光的大姐姐,暴力的揪著其中一隻鬼的耳朵......呃......等等......
啊啊啊啊!
叮--的一聲,斷掉的理性思維連接了起來,他猛然指著耳朵被揪住而表情扭曲的白衣少年,怒吼道:"你裝鬼嚇我!"
"啊呀呀呀呀!痛死了!輕點輕點!最善良可愛美麗優雅的老媽拜托你手上輕點!"
"少來!說!你又幹了什麼好事!"
愣愣的看著眼前母子相殘的一幕,花軒永終於忘記了掉眼淚。
手心蹭破皮,膝蓋也在第二次摔倒時蹭破,一身傷的花軒永由於驚嚇過大而全身無力。
不過此刻他感覺倒不壞,因為正趴在漂亮阿姨的背上,暖暖香香的氣息傳來,有種難以描述的安全感。
記得小時候有次摔了一大跤,媽媽也是這樣背著他。回家路上,他趴在媽媽背上,邊吃著棒棒糖,隻希望回家的那條路永遠不要走完。
而現在的話,先不說媽媽已經離開,就算她在也背不動自己了。花軒永很有自覺的詢問道:"姐姐,我會不會太重了?"
他不知道自己用的"姐姐"這字眼,狠狠射中了紅心正中央。
"不會不會啦!姐姐我力氣很大,背小弟弟你一點問題也沒有。"
跟隨在旁的孿生兄弟,對視一眼,兩張一模一樣的臉動作一致的撇了撇嘴。
"又開始不要臉的裝嫩了。"
"難得碰上眼睛不靈光的,當然要趁還能冒充青春的時候趕快過癮。"
"咳咳......"花軒永感覺到馱著自己的女性背脊正憤怒的起伏,他隻能辛苦的依靠咳嗽來克製發笑的衝動。
兩兄弟毫無自覺帶給別人的困擾,繼續不指名道姓的大放厥詞。
"唉,不過我們的確該體諒一下年老一族的悲酸心情那。比起‘自知之明'',還是沉浸在虛幻的滿足感中比較幸福吧。"
"沒錯沒錯,人一老,就會變得異常敏[gǎn]。比如說早晨起來發現眼角的一根細紋啦,或者是頭上的一根白發啦,要麵對這麼殘酷的人生實在是件很痛苦的事。"
嗚嗚......不行了,花軒永決定開口打斷他們,不然馬上會破功了,他可不想被掀翻在地摔斷脖子。
"那個......阿、阿姨......"
剛喊出"阿姨",他就感覺一股陰冷的氣息撲麵而來,忍不住打了個顫。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往下說,"你真的認識我爸爸?" ㊣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