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們倆沒把事兒辦好,我得親自去一次紐約。”
聽完二人彙報完後,井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對於井然這個評價與結論,林微與孟浪都覺得委屈。
對方突破了新技術不想轉讓他們也沒有辦法,何況奔著這項新技術去的有實力的投資公司不下數十家,所有人都沒有辦法,他倆人生地不熟的辦不成事也是理所當然。
知道二人心裏有想法,井然並不在意,他拿出了手機從撥出一個號碼。
他要去美國,一個人辦事肯定不方便讓海歸的森迪陪他去是最合適的,林微以為他要打電話給森迪,沒想到他卻叫來了黑鷹。
井然把身份證給他,讓他去弄一套護照與定航班。
黑鷹問:“什麼時候走!”
井然說:“你弄好了告訴我就好。”
看著黑鷹轉身出門,林微的嘴唇微微動了一下,最終沒有出聲。
……
……
從井然的辦公室拿著井然的身份證出來,黑鷹的腦子裏一直在盤旋。
自從接到了神秘主顧的訂單讓他保護井然的安全,雖然監控井然並不是他們合約的內容,並且他也一直恪守合約不會主動打探井然的一切,但每天追隨在井然的身邊,又怎麼可能不對井然的身份沒有任何猜想。
最開始時,他與林微某一段時間的想法是接近的,以為井然是某個中央大員的兒子,但隨著對井然與默然科技的了解不斷加深他改變了這種想法並產生了一些奇怪的猜想。
這個世界正在快速發生著深層的改變,他本能地感覺到接近井然的風險巨大,但他與林微不同,他不是係統內的人,隻是一個相對獨立的人偵探社的老板,性格中他天生存在冒險的因子。
這也是那次在動車上,井然開門見山地邀請他加盟默然科技時他最終沒有拒絕的原因之一。
他能感覺到了井然的誠懇,並且覺得為之冒一些風險是值得的。
井然的生活看起來一切與常人無異,但他從另一個視角又發現了他與常人的不同。
自從井然與趙立雪發生武鬥之後,原來的主顧突然又撤消了跟他的雇傭合約,這樣一來他就變成了與井然沒有任何關係的二個獨立個體。
因為不存在相互的利益關係,讓他的判斷純粹。
當井然最終把上次在動車上的邀請變成了現實,他就毫不猶豫地加入了默然科技。
跟林微一樣,加盟之後,他除了負責安保工作之外井然從沒給過他什麼別的任務,仿佛他就變成了一個公司的普通的保安隊長。但他相信這絕不是井然的本意,因為他這樣高端的保安隊長少有公司請得起。
這一次林微與孟浪剛從美國回來沒辦成事,井然深表不滿,還要親自再去一次?
他本能地覺得這事兒蹊蹺。
現在井然讓他來操辦此事,按他對井然的了解,林微與孟浪去美國不能達成目標原本應當就是井然心知肚明的事。
這樣一想,他心中就有所明悟。
作為私家偵探行業的資深老鳥,井然的一切行動林微一直在監控中,這一點他不需要直接證據就能夠感知得到,雖然他不明白井然為什麼允許這種關係的存在他還沒想明白,但他能夠擺正自己的位置。
他看似平和,但觀察能力比林微當然更高一層。
出門前的一瞬,林微的嘴唇微動,他就隱約猜到了,用井然的身份證應錄批不下出境的護照,或者說就算能批下出境的護照也最終無法出境。
這也是井然把這事兒交給他來辦的原因。
井然要離境去美國,這事兒說難不難,從公司出來後他隨手就把身份證丟給自己的一名手下去複印,讓他一切按正常程序去弄。
沒有人知道,這一切隻是表象。
……
……
一日無事,次日林微正常來上班,卻發現井然還沒到。
現在公司大了,人多了,相對來說事兒也多,這才剛上班的點兒,大夥兒各做各的事,老板晚點也本也正常,但林微還是本能地覺得不安,因為一直不會遲到的黑鷹也不在。
這麼久以來,林微已養成了一個習慣,每天到公司後第一件事就是確定井然的動向。
她打電話問森迪:井然有沒有過老公司那邊。
森迪說不清楚。
再問黑鷹手下的副隊長,新老公司的副隊長告訴今天還沒見過井然與黑鷹。
林微心知不妙,在心裏找了個理由就撥打井然的手機,鈴聲響著卻沒人接聽,井然的辦公室不會關門她直接進去,當看到井然的手機果然又擺在辦公桌上。
井然走了,如果是正規渠道拿的護照出境,林微手機上的程序肯定能收到消息提醒,很顯然井然又在跟她躲貓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