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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來報:「啟稟侯爺!夫人要生了!」

接下來,整個平安侯府一片忙亂,婢女穩婆忙進忙出。

天色漸暗,皇甫卿送李燕歌上馬車,道:「本來應當由我親自送李公子回宮,可我現在實在無法走開。」

李燕歌微笑道:「不妨事。尊夫人的事要緊,大人快請進去吧。」

道別之後,皇甫卿目送載著李燕歌的馬車踏上回宮之路,回頭進大門就看見賀宇風站在門內。迎過去,笑著拍拍他,道:「你怎麼來了?」

「聽說舅母要生了,我過來看看有什麼能幫上忙的。萬一難產什麼的,需要什麼救命藥,我跑得也快點。」

皇甫卿帶他往裏走。笑道:「別說不吉利的話,你有這份心意就足夠了。」

被誇讚了,賀宇風卻顯得很不自在。因為他說了謊,在皇甫卿把李燕歌帶回府上的時候他就趕來了,當時自然不可能是因為得知舅母要生產,正確地說他其實是想看看雙生子的熱鬧。李燕歌和皇甫卿說的話,他也聽得分明──全部都聽得清清楚楚。

不過這和他賀宇風有什麼關係?賀宇風努力無視想要深//

承璽走過來,擁住他。李燕歌假意掙紮,不出意料地被抱的更緊。承璽的理智很清楚地知道,懷裏的少年不是那個人,可一樣的聲音、同樣的少年軀體讓承璽陷入了錯覺,仿佛回到了十年前。那個人離開的時候,也正好是在李燕歌這個年紀。承璽寧願沉溺在這錯覺中。而且正是為了這錯覺,他才帶李燕歌回宮。

承璽不去看他的臉,隻是狂亂地吻他。李燕歌被他吻的喘不過氣來,這個時候他有幾種選擇,一是蹙眉憤怒又無可奈何,二是羞澀臉紅欲迎還拒,三是冷如霜雪無動於衷,四是冷笑嘲諷極度鄙視,五是顫唞害怕哭泣求饒,六是……各種反應應對不同的人,沒有什麼上策下策,合了對方胃口就是最好的反應。對於承璽,李燕歌早已選好對策。

「放開我!」李燕歌奮力掙紮,竭力掙脫承璽的臂膀,在地板上連滾帶爬地想要逃離。承璽撲上去從背後壓住他,緊抓住他的腰。

衣衫被掀開,感覺到對方摸索著就要頂進,李燕歌開始哭叫:「不要!放開我──!」

對方當然不可能真的就此罷手,這麼叫不過是為了增加氣氛。李燕歌很清楚承璽喜歡聽他的聲音,所以自己叫得越多就越能討他的歡心。不禁暗笑:又是一個喜歡玩強的賤人。

承璽從背後抱著他,親吻他的後背和脖子。李燕歌聽見他輕聲念著:「……朝顏……」

朝顏,是那位故人的名字嗎?

承璽一遍又一遍念著那個名字。李燕歌反手輕輕撫摸他,這個時候如果能給予正確的回應,便能得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問題是那個人是怎麼稱呼承璽的呢?是依舊喊他皇上,還是直呼其名承璽?或者隻有一個字「璽」?……又或者另外有屬於私下間閨房中的稱呼?這綽號親昵、出格、綽號似的,世上隻有兩人知曉,絕不足以為外人道。

最後李燕歌選擇了暫時不回應。在沒有十足的把握前不可隨便亂開口,以免弄巧成拙。

第三章

皇甫卿本來很是擔心承璽會借題發揮為難賀宇風,但接下來的日子都沒見承璽有追究的意思,他懸起的心總算略略放下了些。賀宇風倒是悠然自得,好象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被削去功名的王富貴不再是讀書人,贖身之後也算是脫離了倡籍,隻是賤民的身份無法改變。皇甫卿給王富貴開了軍帖,然後調他過來做了自己的貼身親兵。換上低等兵士的衣服,王富貴顯得有點不知所措,這輩子他還是頭一次穿短打。

「我看看我看看。」賀宇風吆喝著去扯他,抓著他轉了幾個圈後,道:「還挺有模有樣的嘛。」伸手不客氣地捏他的腿,捏得王富貴直叫痛。賀宇風笑道:「叫什麼叫,你當自己有什麼好摸的呀,腿細得跟燒火棍似的。有力氣才怪!」說著又抓住了王富貴的一隻腳踝,「能抬腿嗎?」用力往上就抬,疼的王富貴哇哇叫,跳著直往後退,眼看就要倒下,卻被賀宇風從背後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