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心情並沒有影響到他的生活。熟識他的人,如代儒等也就沒有想太多,他們反倒認為他現在這樣比較好,孩子就是要有孩子的樣子,一天到晚心事重重的跟個老頭似的才不正常。大家也隻當這小財迷最近又撿到什麼寶貝了,也樂得看他笑眯眯的小狐狸般可愛模樣。
花了一個月時間,環兒好不容易把這事放開了,連帶有關男女之間深刻的性別關係他都沒研究下去。這天晚上睡在何老那兒的時候,一場夢又把這個嚴肅的問題給勾了起來。
他剛睡下不久,便看到自己睡在家裏那張雕花大床上。那感覺很奇怪,好似知道自己在睡覺,可是又覺得蠻清醒的。開口叫人,蘭溪她們也不知道去哪裏了,怎麼喊都沒人應。正疑惑著,突然見到有個人從被子裏頭滑了出來,環兒被唬了一跳,差點兒便從床上栽下來。撐著床沿,環兒壯著膽子問了好幾聲“是誰?”,可是對方完全沒有回答的意思,隻是隨著環兒的問話,那裹著的被子漸漸的落了下來,露出裏頭光滑潔白的肩背。環兒當場傻眼了,直愣愣地看著對方轉過身來,慢慢向他逼近,在離他一寸遠的地方停了下來,緩緩地展開一個極具誘惑的笑。環兒認出來了,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秦泌。他眼睜睜地看著秦泌一點點靠近,兩人的嘴唇碰在了一起,那一霎那,好似一串巨大的爆竹突然被點燃了,環兒如同野獸一般撲倒了對方......
第二日早上起來,環兒捏死自己的心都有了。人生中的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春夢,居然是在何老家裏做的,就算這事是發生在太爺家他都不會這麼悔恨。這件事一直被他列為人生的一大恥辱,一旦想起來就恨不得毀滅世界的那種。
醫館裏的人都起得非同一般地早,環兒發現自己昨晚做了春夢時,麵對那攤子□裸的證據還沒反應過來要毀屍滅跡,“辣嘴巴”杜仲便領著人進來給他收拾東西了。他一句“等一下”都沒喊出來,便被杜仲抓了個正著。隨後這消息就像傳染病似的,自己長了腳飛遍了醫館的每一個角落。
這天一整天,每個看到他的長輩都要眼色曖昧的在他身上晃兩圈,接著調侃他幾句。他師傅相當幹脆的對著他感慨道:“總算長大了......"說完,還一臉意味深長的看著他。
平時看到他就一臉崇拜,絕不敢放肆的藥童門這日統統化身為被壓在五指山下幾百年的孫猴子,有朝一日突然發現自己自由了,居然變本加厲地實踐著“頑劣不堪”這四個字。
就連路過水池時,廚房裏的掌勺娘子碰見他,都來了一句:“少爺,一會兒給您做一碗酒釀蛋補補吧!”補你個毛球,那玩意兒是女人初次行經用的,大嬸!
環兒這一天就是過的這麼悲催,想要逃走吧,他師傅就故意似的,想要一整天壓著他在醫館裏看診,美其名曰:“人手不夠,你這半吊子能有機會實踐,偷著笑吧!”好不容易熬到了傍晚太陽落山,等何老出去探親去了,他才有機會偷偷溜走。
攻受.小E - 2011/8/13 17:52:00
50、第 50 章 ...
環兒站到賈府大門前時才覺得安全了,那張紅了一天的臉蛋才算是恢複了正常。
如今他住在外院,已經不必想以前一樣每日到內院晨昏定省,王夫人又不喜歡看到他,也不要他每日在麵前晃蕩。讓他搬出內院就是在告訴他,自己自覺一點兒,不要在我的地盤討人嫌的意思。
唯一不足的是現在他時常要去給他爹請安。他爹自己的事情多,以前住在內院的時候,他去請安的次數也少,所以也沒什麼感覺。可是如今和他爹一起住在外頭,請安的次數便多了起來。好在他爹自他搬出來也沒怎麼為難他,平時也不多管他。有了什麼好的,一時想起他來,倒是也會讓人送一份給他。環兒第一次收到他爹讓人送過來的鮮果時,還恍惚了一下,似乎回到了小時候般的感覺讓他迷糊了好久。清醒過來後,也隻有感歎自己想太多了,晃晃腦袋也不敢把這當回事。隻是,以後他這裏香芯幾個做了什麼好的,吃的,用的,環兒也不由地讓人送一份給他爹,每次他爹都會把東西收下,可是也不會應此多說些什麼,更不會為此就對他和顏悅色起來。環兒也沒當回事兒,隻當是實踐那句老話“遠親不如近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