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爺府上離開的時候一樣。這時候穿著從前在王府裏的舊衣服,因為是夏天衣服穿得少,更顯得空蕩蕩的。
瑞宜心裏不好受,慎言卻低頭一眼也不看他。
這邊還要跟瑞襄說話,早已沒了年少時的親密,隻是客氣的疏離的君臣式問答。
瑞宜還是留在了瑞襄的宅子裏吃飯。
看著柳慎言擺飯,布菜,粗茶淡飯也覺得舒心。
瑞襄也不點破,柳慎言當年是他送給瑞宜的,他們之間那點事,他一清二楚。
但是現在柳慎言是他府上的侍從,他不開口,柳慎言絕不敢逾矩跟瑞宜講話。
瑞宜一直等到天色黑了,都沒找到機會跟柳慎言單獨說一句話,再不情願也隻能告辭出來。
馬車上打開袖子裏的小盒,又看了一眼那塊玉佩,恨恨的捶了一下車壁,惹得外麵的小廝又問他有什麼事要吩咐。
之後幾個月瑞宜又憑著旨意,每月去瑞襄府上探視。
這幾次來瑞襄府上熟了,也把瑞襄府上逛了個七七八八,知道柳慎言獨自住一間屋子,還算是過得去,也不太受旁人打擾。他便仗著瑞襄府上人少,每次來跟瑞襄說著話,那邊便差人悄悄放了許多慎言喜歡的點心去他屋裏。
而瑞襄,每次他來的時候也都拖著柳慎言站在旁邊伺候,就是不給小王爺機會。
三四次之後才終於尋了個機會把那玉佩給了柳慎言。
柳慎言接了東西,也沒什麼歡喜的表情,依然是那樣端端正正的磕頭謝小王爺賞賜。
過後他再去,也沒見柳慎言戴過那塊玉佩。
這天又按著皇上的意思彈劾了一位封疆大吏。
讓皇上滿意,換來一句即刻去瑞襄府上探望的旨意。
瑞宜看一眼外麵陰沉的天空,細細密密的飄著小雪珠,都快天黑了這時候去探望哪門子?
不過瑞宜還是沒有抗旨。
馬車走到半路,小王爺突然想起了什麼對著外麵的車夫吩咐了一聲:快走!
到了瑞襄府上,小王爺跳下馬車,猛敲門。
來開門的老管家還沒來得及說出一句話,就被小王爺一腳踢到旁邊。
哎喲著被小王爺的小廝扶起來的時候,哪裏還有小王爺的人影。
瑞宜並沒有費很大的勁就知道皇兄讓他這時候來探視是什麼意思了。
鞭打聲伴隨著慘痛的呻[yín]聲從瑞襄的院子裏傳來。
瑞宜小王爺幾步奔進院子
這雪天,柳慎言隻穿著貼身單衣,雙手吊在樹上。衣服從那細瘦的手腕上滑落下來,露出手臂上道道紫黑的僵痕。一個粗壯的男人正拿著藤條猛抽。斑斑點點的血從白衣上滲出來。
瑞襄正在旁邊說:再過兩天瑞宜小王爺就要來了,你不想讓他聽出來你哭啞了嗓子吧。
柳慎言的呻[yín]聲猛然小了下去,周圍人驚叫起來。
瑞宜小王爺已經撲過去一拳把他的三哥打倒在地。
兩人當場扭打起來,小王爺恨得想把瑞襄撕碎,已完全顧不得什麼皇家儀容什麼兄弟情誼,利用一撲的勁兒把瑞襄壓倒在地上猛打。
瑞襄是帶過兵的王爺,根本不怕瑞宜,等他那第一股勁兒過了,猛的一個翻身將瑞宜壓倒在地上,也毫不客氣的揍他。
周圍的人一驚之下忙過來拉,那個打人的男人早已忘了柳慎言,圍過來拉架。可是兩位皇家兄弟打架旁人又怎麼敢用力拉扯,隻能幹勸著別打了。
瑞宜早氣得什麼都不顧,被瑞襄壓著打,還不停地掙紮。
打不過瑞襄,瑞宜的氣無處發泄,大罵道:瑞襄,你不是人!你混蛋!你連親兄弟都……
瑞襄一拳頭把他後麵的話給揍回去了。
瑞宜吐了一口血沫,還想再罵,聽見柳慎言啞著嗓子叫了一聲: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