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而他已重重栽倒在少恭懷中,被那人曲下`身子溫柔而又強硬的攬住。
紫胤眉頭微皺,忽然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清心正氣符?怎麼沒在屠蘇身上?疑惑望去,正好看見雷嚴意欲悄悄遁走,紫胤餘怒未消,長劍一擺,一道劍氣淩空發出,打在雷嚴身前:“妖孽休走!”
適才見到如此慘象,情急之下,含怒而出,手下便未有絲毫留守,待得被少恭擋下,紫胤已經清醒回神:內中恐怕別有隱情。
若因一時衝動,失去屠蘇這個弟子,待日後查明真相,紫胤定會心中愧疚難安,是以他心中頗有些後怕之感,暗地裏對少恭奮不顧身相阻,起了些微好感。
神思清明,道心如故,紫胤自可清楚分辨出少恭靈力與仍舊肆虐於城鎮廢墟的靈力性質完全不同,反是那藏有清心正氣符的妖物最為可疑,自然發出劍氣阻止。
雷嚴如今樣貌,乍一見便被紫胤歸入邪魔之中。
止住腳步,雷嚴轉身,見紫胤長劍遠遠指著自己,餘光看到少恭眯眼淺笑,心裏已然明白:“原來……這便是第三雕?少恭果然好算計!”
自知辯白不清,更何況這一切本是他所設計,紫胤真人就算不信少恭,也同樣不會信任自己。悄悄的取出一物,雷嚴奮起最後餘力,將那東西向著紫胤、少恭、屠蘇三人晃了晃。
刺眼的白光一閃即逝,還在少恭懷裏掙紮的屠蘇被這白光一照,頓時陷入昏迷。紫胤真人稍微好一些,但他也感到神暈目眩,以袖遮住雙目,險些站立不穩,雖未昏睡,卻也一時動彈不得。
“哈哈哈!禦劍第一人又如何?還不是破不了雷某這件寶貝!”雷嚴得意大笑,看見紫胤狼狽模樣,才起的逃跑念頭立馬煙消雲散,竟然向著屠蘇這邊走了過來,“此次,就送你們去忘川一遊!”
經過前事,雷嚴已經徹底打消收服少恭的念頭,這樣狠辣之人,並不是他可以駕馭的,還不如趁此良機,將他們一舉格殺。
“雷嚴,莫不是忘了少恭?”少恭扶著已經陷入昏睡的屠蘇,輕柔笑道,長鞭一甩,從焚寂上解下,如同毒蛇吐芯,鞭梢打個彎,便層層纏繞,勒住雷嚴的脖頸,讓他難以行進。
這時,焚寂才鏘然落地,可見少恭速度之快。
隻是如此劇烈運動,少恭本就無暇顧及的傷口更是血如泉湧,半邊身子都被染成紅色。
“唔!……少恭怎會無事?”雷嚴一手拉住越纏越緊的鞭子,另一手不死心的繼續晃著銅鏡,滿臉不可置信,“不過,就算如此,想要雷某的命,得看少恭有無這個本事!”
“死到臨頭,還逞口舌之利?雷嚴啊雷嚴,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少恭估摸紫胤真人已經基本恢複正常,便道:“可否勞煩真人毀去雷嚴手中銅鏡?那是他寄居之處。”
紫胤微微點頭,輕揮長劍,雷嚴手中銅鏡還未來得及再次施展,便碎成兩半。
“怎會……如此?明明……明明……”雷嚴剛想嘲笑少恭在白費功夫,卻發現隨著銅鏡的碎裂,自己的身體竟然逐漸褪色,慢慢消失。
“少恭,你何時……何時下的藥?沒有吃東西,也沒有接觸,你是怎麼……”
少恭微微一笑,“不妨想想這五日少恭與掌門所處方位?”
“是了!風向!藥是循著風吹來的……”雷嚴滿是不甘,他下半身已經完全消失,“最後一個問題,鹹陽宮方鏡……少恭是如何躲過的?”
“……少恭早已雙目失明,同行許久,掌門還未發覺?”
“……!”雷嚴驚詫莫名,忽地看向少恭懷裏的屠蘇,自語道:“是為了百裏屠蘇吧?少恭對他……是……是……”一句話未有說完,雷嚴已經消失在空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