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殺了多久,蕭銳一點都沒有感覺到累,心裏那股子殺意卻愈發的旺盛,就想殺個痛快,品嚐一下鮮血的味道,可是他殺了那麼多的血人,隻看到滿地的鮮血,卻沒有感覺到鮮血的氣息,這怎麼能讓嗜血的他滿意呢,突然,一個手舞大刀的血人引起了他的注意,因為這個大刀樣式和別的血人不一樣,顯得更加霸氣,蕭銳想也不想,掄槍打飛附近的幾個血人就朝那個不一樣的血人衝了過去,人未到,槍先到。
而那個血人果然也和別的血人不一般,那些普通的血人看到蕭銳的長槍,隻知道硬擋著,而這個血人好像知道蕭銳的長槍勢大力沉不可硬擋似的,飛快躲了開去,看樣子想要逃跑,蕭銳豈能這麼容易的放掉他,手裏的長槍就像長了眼睛似的,不離那個血人的周身,跟暴雨似的刺著。
那個血人也是異常的靈活,上躥下跳的躲著,除了實在躲不開的時候用手裏的大刀招架一下,而且大刀的力道也比普通的血人大。打了許久還拿不下這個血人,蕭銳頓時大怒,手裏加了一把勁,長槍舞的更加的快了,都能看到殘影了,附近的血人根本都沒有機會靠近,直接就被那逸出去的罡風給震的粉碎了。
用出了全力之後,蕭銳終於如願以償的刺到了那個血人,雖然隻是不重要的部位,但是他卻聞到了鮮血的味道,大喜之下蕭銳更加賣力的攻擊著這個血人,不時傷到血人後所帶來的鮮血味道更是讓他著迷不已。
就在他打的痛快的時候,突然耳邊傳來一縷笛音,那平靜祥和的笛音讓他行雲流水一般的動作頓時一窒,隨即又恢複了過來,可是那笛音就像跗骨之蟲一般,不停的從他耳朵裏鑽進去,讓他的動作和反應都慢了不止一拍,錯失了好幾次殺死那個血人的機會,好在這個血人已經受了傷,動作沒有原先那樣快了,打著打著,蕭銳眼前一亮,終於找到血人的一個破綻,大喜之下,他毫不猶豫的甩槍刺了過去,想到能品嚐一下久違的鮮血的味道,蕭銳就覺得渾身輕飄飄的。
與此同時,那原本祥和的笛音突然變得刺耳起來,就像針似的鑽進蕭銳的腦袋裏,蕭銳隻感覺腦袋一陣刺痛,渾身一下子僵住了,眼中的血絲慢慢消散,眼神也變得清明了。
蕭銳看著手裏刺出去的長槍,槍尖正抵在海鯨的喉嚨處,再看著海鯨身上那數不清的傷口,回想一下自己剛才所看到的情景,哪裏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連忙撒手扔掉長槍。
看到蕭銳扔掉抵在喉嚨的長槍,海鯨鬆了口氣,就在剛才,他看到蕭銳就像瘋了一樣揮舞著長槍,跟中了邪似的,海鯨大驚之下忙上去阻止他,誰知道陷入瘋狂的蕭銳武功更加的淩厲,打得他沒有還手之力,要不是蕭銳最後關頭恢複了神智,恐怕他就要死在蕭銳的手裏了,雖然海鯨是個異人,死了也會重生,可是能不死他還是不希望白白的死去的。
蕭銳環顧著四周,原先這是一個小樹林,現在映入眼簾的簡直就是一片廢墟,周圍十丈範圍內的那些鬱鬱蔥蔥的參天大樹,都七零八落的倒在地上,有的大樹甚至斷成好幾截,還有那淩亂不堪的樹枝與樹葉散落在地上,蕭銳低頭怔怔的看著自己的雙手,不敢相信的喃喃自語道:“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嗬嗬,不是你這個突然發瘋的家夥,難道是我這個病號麼?”海鯨在一旁聽到蕭銳的話,頓時氣得笑了起來,這麼一說話,他身體一動,就再也無法保持平衡,猛地朝後栽倒過去。
回過神來的蕭銳一個閃身,就接住了海鯨,慢慢把海鯨放倒靠在一顆倒在地上的大樹幹上,然後急切的問道:“海兄,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怎麼突然,突然就……”
海鯨靠在樹幹上不停的喘息著,強撐著從懷裏掏出金瘡藥,遞給蕭銳,用疑惑的眼神看著蕭銳,苦笑道:“這也是我想知道的,天知道你發什麼神經,突然就變得跟個瘋子似的,還把我打成這樣,差點就要了我的命,好了別問了,趕快給我的傷口敷上藥,不然我沒被你打死,反倒是流血流死,那可就虧大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