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段(3 / 3)

我想不出什麼理由來厭惡她。

那麼,

我笑了。

或許其實我本來就應該是現在這個樣子的。

難道不是麼?

為什麼不呢?

我說:“我愛你。”

79.

就好像,和平的國家沒有曆史。Ψ本Ψ作Ψ品Ψ由Ψ思Ψ兔Ψ網Ψ提Ψ供Ψ線Ψ上Ψ閱Ψ讀Ψ

日子過得好的話,就慢慢的過去了。

竟然都沒有什麼值得紀念。

和寧在一起1年多的時候都沒有吵過架。

我知道是她讓著我。

她在北大讀國際貿易的研究生。

我們一周見幾次麵,有時性。

我和她都對此沒有特別熱衷,有時平淡也無所謂。

我想,男女之間的交往,應該如此吧。

某天曾經想到小丁,我該如何定位我和他的關係。

或許就是一種性的交往,隻是我投入了太多精神?

我以為我可以冷靜的想,卻覺得眼眶硬生生的疼,

好像被很鈍的刀刺入,眼球都要被翹出來。

立刻摘下眼鏡,不再去想。

80.

有天寧說,我們同居吧。

我說,好。

就在她學校外麵租了房子。

我出錢,她說至少要一人付一半吧。

房子剛租定,她爸跑來看了一圈,沒說什麼就回去了。

過了幾天給我實驗室打了電話,說,晚上一起吃飯。

我以為寧也去,但是在一個包間裏,隻有我們兩個人,異常別扭。

我以為他會說如果我對寧不好,他會如何如何對付我。

他隻是很淡然,說:“我知道我女兒喜歡你,

不過感情這種事情,最後的結果很難說。

我隻希望你盡可能認真,如果你愛她,再選擇共同生活。不要太草率。

其它事情,是你們兩個人的問題,我都管不了。”

我和寧在那租來的房子裏花了不少心思布置。

要用的東西都搬進來,去了兩次宜家,總算搞得像個樣子了。

傍晚的時候,我們麵對麵坐在小餐桌旁邊吃飯。

她笑,在桌子底下,雙腿夾住我的腿,說:“我現在覺得很幸福。”

我說:“我也是。”

81.

畢業之前一邊寫論文,一邊還給老師幫忙,做項目。

他總是說,能者多勞能者多勞。

我帶著幾個研究生做艾滋病的項目,

主要是治療藥品國產化的輔助研究。

做得大多是文本,實際工作並不多。

導師想的簡單直接,他認定了這個問題不是短期見效有利可圖,

但是又不能不參與不做。

我們就慢吞吞的搗騰著。

有天中午吃了飯,一個師妹用實驗室的機器放《費城》。

看了以後我們這幫人開始就這個問題和我們的課題說開去。

我說:“同性戀是不正常的生活方式。”

一個師弟忽然跳出來和我理論,扯什麼感情,什麼愛的平等。

我開始不屑,繼而憤恨,

我在用調查數據的百分比壓他的時候,明確的感到自己失控了。

我隻是在用一些數字一些道理一些聽似無可辯駁的東西來壓製他。

並無理智。有種莫名其妙的惱羞成怒席卷而來。

爭論大概持續了2個小時,直到導師進來大家才四散。

晚上和另一個學弟去吃飯,他小聲的和我說:“你不要在他麵前說同性戀不好。”

“嗯?”

“我和他是本科同班,我們都知道他是,和我們另外一個同學相愛。

那個人本科畢業的暑假出國探親看父母,本來馬上就回來了。結果在英國發生車禍。”

“他現在沒有新朋友嗎?”

“沒有吧。”

真蠢,懷念有什麼用。

我不屑的哼了一聲,不再說什麼。

8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