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段(1 / 3)

麼回答,該安慰還是責備。

我們互相都虧欠,都隱瞞。

她說:“我愛的男人都很自私,都不能全心全意愛我。”

我想她看《泰坦尼克號》時嗚嗚的哭泣,不僅僅是為了一部電影,而是為了自己。

那個下午很靜。

隻聽到她的哭聲。

141.

女朋友說寧還需要在這裏留住一夜,身體太虛弱,情緒也不穩定。

她陪我在走廊上坐著。

我知道,她也不清楚這個時候該說什麼來安慰我。

她隻是把手放在我肩上,我拍拍她的手,無奈的笑。

我是真的有點難過。

為了孩子。為了她。為了小丁。

5年了。我和她。可不了解。

10年了。我和小丁。可他還是有很多事情對我隱瞞著。他的不快樂。

我歎了口氣,問女朋友現在過得好不好。

她說還好。

我說,和那個豬頭結婚了開心嗎?

她說,我們也不過是平常夫妻。

我微微笑,說,這世上哪兒有平常夫妻這回事。

她走了以後,我給小丁的房間打電話。

不期待有人會去接,隻是聽著響著響著響著,一遍遍的撥,一遍遍的響。

142.

車場裏,已經是老魏在帶著人幹活。

我去找過一次楊鵬飛,讓他告訴我小丁去哪裏了。

是求他告訴我。

他笑著說:“如果你是我,你會說嗎?”

我的生活就好像墮入深海,靜得可怕。

那件事以後,和寧之間生成了明顯的障礙。

我們好像互不認識的鄰居,隻是安安靜靜的做自己的事情,過自己的日子。

好像沒有交集。

我不計較,隻是不知道該怎麼做才是原諒。

我想她對我,也是。

143.

好在非典發生了。

當人有了外來的危險才會重新站在一起。

我和寧就都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無論用了什麼方法,自欺欺人也好,房間裏重新有說話聲和笑聲總是好過寂靜。

非典期間,還去醫院看過患病的女同學。

公司有機器在醫院做臨床檢測,換了個工作證檢查芐體溫就可以進出。

沒想到她那個時候身體倒是出奇的好起來,已經不能進食,卻可以在病房裏走動。

他很高興,仿佛看到希望。

雖然理智上我們都明白,其實完全沒有什麼希望可言。

她瘦得隻有70多斤,望著他出去的背影,對我說:

“你們是不是都希望我死掉?”

“什麼話你這是。”我說。

“其實我也知道,我死了他就解脫了。反而很賴皮,很不想死。”她看著我,說,那麼平靜。

144.

6月的某天,我和Jack在外麵吃了午飯往回走。

我看到街對麵的人。

我知道,那是小丁。

幾天以後,從楊鵬飛的公司寄給我一張請柬,我以為是什麼社交活動。

拆開卻是一個展覽——“穿越”。

我笑笑,看看請柬上的圖案就知道是幾個憤青的活動而已。

不知道他又是什麼意思。

我去的時候已經是展覽的最後一天,一群人已經開始收拾整理。

展覽前言裏寫說是幾個青年藝術家自行開車去旅行的故事。

很多照片,一些畫,版畫,等等,有點亂。

內容都是青海,西藏,雲南,貴州一帶風物人情,也包括由於非典的因素各地受到的影響。

我對所謂的藝術不感興趣,匆匆的轉了一圈。

真不知道楊鵬飛讓我看這個是什麼意思,難道是他讚助的不成?

快出門的時候,搬畫的工人一失手把一張畫掉在地上。

畫得很簡練,隻是一個人在撫摸一隻狗,好像猛然抬起頭來看。

一點也不像小丁,畫上的人長得一點都不像小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