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地鐵開走了。
發生了很多事情,我想對你說。非常想對你說。對你一個人,說。
148.
小丁替我去自首完全出乎我意料。㊣思㊣兔㊣網㊣
楊鵬飛氣勢洶洶的打來電話我才知道。
跑到交通隊,托了人才見到小丁。
他隻是笑,好像惡作劇或者開玩笑。
我說:“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啊!!”
“我當然知道。隻是人算不如天算,進來就出不去了。”
我氣得話都說不出。
他卻笑著對我說:“我回來以後還沒有正經見過麵呢,你不要這麼氣哼哼的樣子。”
他說:“來,笑笑。”
“這就不是個遊戲?”
“我沒當是個遊戲啊。就算我坐牢也沒有什麼啊。你不覺得是應該的嗎?
我偷東西這麼多年都沒有被抓住,打架,
上個月我開車帶那幫人去雲南的時候偷越了國境。
還破壞別人家庭。這個那個的,難道不該坐牢麼?”
“你!”
他笑著說:“你別管我啦,過好你自己的日子不就成了?”
我後來才明白他為什麼說“進來就出不去了”,負責處理這個事情的隊長,
他的兒子,就是多年以前和小丁在山頂上比車跌下山崖瞎了眼的那人。
我對他說了那天晚上開車撞人的不是小丁,是我,那車也是我的。
他卻說:“他說他複製了你的車鑰匙,開了你的車。”
我說我當時送同學回家,你可以去問他,路線時間都對得上。
他揮揮手說:“你不要為他開脫了。偷車,無照駕駛,開車撞人,事後逃逸。”
小丁的駕照被扣在青海了。竟然。
隊長最終惱羞成怒對我嚷:
“就算證明人是你撞的,我也會把他拘起來。我這樣說你明白了麼?”
我去找楊鵬飛,求——他把小丁弄出來。
他說:“我為什麼要幫你。”
“這不是幫我,是幫他。”
“他自己願意犯傻就犯傻去吧。”他說。
這是小丁自己荒唐的決定。
149.
我跑來跑去,卻什麼都沒能改變。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我講給寧聽,她什麼都沒有說,好像深不可測的井,沒有回應。
我一直坐在露台上,半夜,她走過來,坐在我旁邊,什麼都沒有說。
天亮的時候,我對她說:“寧,咱們離婚吧。”
我猜楊鵬飛並非什麼都沒做,最終判的刑並不重,6個月。
他還是要懲罰小丁這樣的任性。
我的離婚弄得很麻煩,從公司裏辭了職,無數人衝我大喊大叫。
質問、謾罵。
老媽一遍遍的問我為什麼,直到哭出聲。
老爸不和我說話,他覺得好好的為什麼要離婚呢,這不是胡鬧麼。
沒有人是站在我一邊的。其實是沒有人知道我發生了什麼問題。
甚至覺得我精神出了問題。
我沒法讓別人弄懂我的感覺和想法,那麼還是什麼也不要說的好。
我隻是低著頭,等他們說,聽他們說,直到結束。
他們猜疑是夫妻感情問題,是第三者,是流產的孩子。等等等等。
寧問我:“一定非要這樣不可麼?
你到頭來弄得自己什麼都沒有了不反而是辜負了他的心意麼?”
我不知道,似乎我一直辜負他。
寧說:“你不要不說話。不要連對我也這樣。不要……”她哭了。
我握著她的手,看著她,卻莫名的說了一句:“你真漂亮。”
她抬頭看著我,睫毛上都有眼淚,她問我:“你是不是從來沒有愛過我?”
“不是。”我說,“我喜歡你,就好像對我的我爸媽的感情。我當你是我家人。”
“但不是愛人,是不是?”
我沒有回答。
“我,和他,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