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段(3 / 3)

隻是地鐵開走了。

發生了很多事情,我想對你說。非常想對你說。對你一個人,說。

148.

小丁替我去自首完全出乎我意料。㊣思㊣兔㊣網㊣

楊鵬飛氣勢洶洶的打來電話我才知道。

跑到交通隊,托了人才見到小丁。

他隻是笑,好像惡作劇或者開玩笑。

我說:“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啊!!”

“我當然知道。隻是人算不如天算,進來就出不去了。”

我氣得話都說不出。

他卻笑著對我說:“我回來以後還沒有正經見過麵呢,你不要這麼氣哼哼的樣子。”

他說:“來,笑笑。”

“這就不是個遊戲?”

“我沒當是個遊戲啊。就算我坐牢也沒有什麼啊。你不覺得是應該的嗎?

我偷東西這麼多年都沒有被抓住,打架,

上個月我開車帶那幫人去雲南的時候偷越了國境。

還破壞別人家庭。這個那個的,難道不該坐牢麼?”

“你!”

他笑著說:“你別管我啦,過好你自己的日子不就成了?”

我後來才明白他為什麼說“進來就出不去了”,負責處理這個事情的隊長,

他的兒子,就是多年以前和小丁在山頂上比車跌下山崖瞎了眼的那人。

我對他說了那天晚上開車撞人的不是小丁,是我,那車也是我的。

他卻說:“他說他複製了你的車鑰匙,開了你的車。”

我說我當時送同學回家,你可以去問他,路線時間都對得上。

他揮揮手說:“你不要為他開脫了。偷車,無照駕駛,開車撞人,事後逃逸。”

小丁的駕照被扣在青海了。竟然。

隊長最終惱羞成怒對我嚷:

“就算證明人是你撞的,我也會把他拘起來。我這樣說你明白了麼?”

我去找楊鵬飛,求——他把小丁弄出來。

他說:“我為什麼要幫你。”

“這不是幫我,是幫他。”

“他自己願意犯傻就犯傻去吧。”他說。

這是小丁自己荒唐的決定。

149.

我跑來跑去,卻什麼都沒能改變。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我講給寧聽,她什麼都沒有說,好像深不可測的井,沒有回應。

我一直坐在露台上,半夜,她走過來,坐在我旁邊,什麼都沒有說。

天亮的時候,我對她說:“寧,咱們離婚吧。”

我猜楊鵬飛並非什麼都沒做,最終判的刑並不重,6個月。

他還是要懲罰小丁這樣的任性。

我的離婚弄得很麻煩,從公司裏辭了職,無數人衝我大喊大叫。

質問、謾罵。

老媽一遍遍的問我為什麼,直到哭出聲。

老爸不和我說話,他覺得好好的為什麼要離婚呢,這不是胡鬧麼。

沒有人是站在我一邊的。其實是沒有人知道我發生了什麼問題。

甚至覺得我精神出了問題。

我沒法讓別人弄懂我的感覺和想法,那麼還是什麼也不要說的好。

我隻是低著頭,等他們說,聽他們說,直到結束。

他們猜疑是夫妻感情問題,是第三者,是流產的孩子。等等等等。

寧問我:“一定非要這樣不可麼?

你到頭來弄得自己什麼都沒有了不反而是辜負了他的心意麼?”

我不知道,似乎我一直辜負他。

寧說:“你不要不說話。不要連對我也這樣。不要……”她哭了。

我握著她的手,看著她,卻莫名的說了一句:“你真漂亮。”

她抬頭看著我,睫毛上都有眼淚,她問我:“你是不是從來沒有愛過我?”

“不是。”我說,“我喜歡你,就好像對我的我爸媽的感情。我當你是我家人。”

“但不是愛人,是不是?”

我沒有回答。

“我,和他,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