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簾,眼底布滿黯然:「夫人何以突然提起這個?」
「因為本宮實在是想不明白,」宋薇搖了搖頭,「既然愛過,那一年前我與你說起他立了綰兒為妃,又納了許多秀女為妾時,你何以能那麼平靜呢?」
「那不然呢?」
許風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什麼?」宋薇一臉困惑。
「不這樣的話,我又該如何呢?」
「你當真值得他愛嗎?」她靜靜的看著許風,語調漸漸轉憂,「雖然這兩年來他身邊又添了許多女人,但似乎,他還是沒能從你離開的夢魘中擺脫出來。」
「……」
「本宮與你說過了嗎?……本宮有幸得以見過那些妾侍的丹青,她們或眉,或眼,或唇,或神態都與你像極了。」
許風的身子頓時為之一震,他迅速抬起的雙眸裏寫滿了震驚!。
忽而,有透明的液體順著臉側那流暢的線條緩緩淌下,他哽咽道:「寧旭他,……他怎的……會那樣的傻?」
。
[二]。
。
寧牧用纖長的手指拈起一小塊紅豆糕,隨後放進嘴裏細細品嚐。
他目不轉睛的望著許風,目光溫和親善得不存絲毫帝王的架子。
「這兒沾到了。」寧牧點了點許風的唇角,示意他擦去。
許風微愣,然後抬手猛擦了一陣,見寧牧一直望著自己,便多少有些不好意思的放下手,問道:「還有嗎?」
「嗯。」
許風舔舔唇邊,困惑道:「那要怎麼辦?根本弄不掉啊!」
寧牧從懷中掏出一方繡帕遞與他。
許風頓時恍悟,立即拿過他手中還散發著幽香的繡帕,相當自然的擦掉了粘在唇角的紅豆糕粉末。
寧牧驚訝之餘不小心失語:「你怎麼……」
許風以為他是怕繡帕被自己弄髒,語氣便微微有些不爽:「我會洗淨了再還你的。」
「你誤會了,朕不是那個意思,」寧牧微微笑著,「隻是……這繡帕朕清晨進完餐才用過。」
「什麼?!」許風氣得跳腳。
這、這不等同於間接親吻嗎?!。
他氣惱的又用那繡帕擦了一遍唇角,顫聲道:「這麼重要的事你怎麼不早點說?!」
瞧見他這一動作,寧牧終於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了。
許風也被他笑得通紅了臉。
待笑夠了,他才想起自己此番前來的目的:「對了,朕有件事與你說。」
許風心不在焉的撥弄著玉盤子裏的紅豆糕點,「你說吧。」
「再過二三月,寧旭可要行冠禮了。」
他手中的玉盤突然翻落在地,把大大小小的紅豆糕散落了一地。
然後失神的望著。
原來,那麼快就兩年了……
原來,他已經離開寧旭有兩年之久了。
思及此,他頓覺心中酸脹不已,很想放聲哭一場,但淚卻似流幹了似的,始終出不來。
「你在想什麼呢?怎麼那麼出神的,」寧牧眉眼彎彎的,「朕可在與你說話啊。」
□們紛紛彎腰去拾地上的糕點,許是許風不小心踩錯了誰,聽得那□耐不住疼痛「哎呀」了一聲,他方才回過神來。
「啊?」他神情木納的望著寧牧,「你方才說什麼?」
「寧旭再過些日子可就要行冠禮了。」
寧牧拿他沒法子,隻好萬般無奈的又重複了一遍,「朕念你身邊也沒個熟識的人,想來往日是無聊的很,難得宮裏有這樣大的事,你要不要也來瞧瞧熱鬧?」
「我不去,」許風果斷的推拒,「你也知道,我不歡喜人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