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邊不安的問出口。
蕭雪勉強笑道:「怎麼就沒事呢?王爺他們一發現你不見,可都要急瘋了,就差沒把京都給翻一遍了,還張貼了皇榜,但凡知道你行蹤的人能獲賞一千兩黃金,能捉到你的人可獲賞五萬兩黃金呢!這麼可觀的數目,全京都的百姓們自然會絞盡腦汁的想要抓捕到你了。」
「那薇兒她現在還好嗎?」
「夫人她……」蕭雪頓了頓,語音裏有些微的艱澀,她帶了些許哭腔道,「夫人現在因為重嫌疑被關進冷宮了,……不過你無需掛心,我想夫人她有孕在身,皇上自是不會太難為她的,指不定再過段時日,就什麼事兒都沒了呢。」
「把她關起來,這是寧牧的主意嗎?」
見寧牧明明無辜卻還被誤解,蕭雪對此很是憤怒的振振有詞道:「當然不是了!皇上才不是那麼冷血的人呢!若不是王爺找了他不下十回,這事兒他定是不會答應的!」
「而且你以為,夫人她現在是在為誰受罪啊?她可是寧願待在冷宮也不願透露出你的行蹤啊!」
「是我對不起她。」許風之前還炯炯有神的黑眸此刻已黯淡失色了。
蕭雪原先就很同情他的遭遇,後來當娘明白告訴她許風其實是她的親哥哥時,震驚之餘,對於他的同情之意也更加濃厚了。
現下看到他這般懊悔的模樣,她也實實不再忍心說下去了。
不知道等蕭紹雲也得知這一事情後,又會是怎般模樣?該是驚喜,還是悔恨?
「你既知對她不起,就更不該把皇上往壞處去想了,夫人對皇上的心你也不是不知道,方才你那番話,若叫她聽了去,她又不知該有多難過了。」
「是。」許風抿起下唇。
「咳……我這次來呢,也是為了知會你一聲,這些天你可切記別出了五崖嶺,免得又生出不必要的風波。」
「嗯。」
「那……你可有什麼想要的東西,下次來我便替你捎上。」蕭雪見兄長那麼老實的任憑自己說教,心裏也不禁發起虛來。
「多謝蕭姑娘的好意,我……並沒有什麼想要的東西。」
「是嗎……」蕭雪毫不掩飾失望的歎了口氣,「那麼……我也不方便在此久留,就先告辭了。」
許風頷首道:「那姑娘好走,恕風不便相送。」
[二]
夜幕沉降,惠房裏也如往常那般焚起檀香,隻是這回焚的不是由西域進貢來的,而是用的鵝梨蒸沉香,味兒裏也有很大的不同,此香是帶了些許甜味的香氣,這回置於帳中,香氣沾上人的汗氣,散發出來,其味能沁人肺腑,令人心醉。
由著婢女梳理自己一頭秀發的君綰透過銅鏡很是茫然的看著那個在帳中來回走動的青年,待一刻時過,她終是不放心的開口問道:「夫君,你這是怎麼了?」
寧旭收回要邁出的步子,微微笑著來到她身後,遣走婢女,親自替她梳理起秀發來:「本王沒什麼事,倒是你,你可有孕在身呢,千萬別為了些瑣事再煩心了。」
在孕期的女子大多是憑的愛胡思亂想,君綰也不例外,寧旭越是不想告訴她,她心裏就越是堵得慌:「我既是你的妻,就該幫你分擔些事兒,難道你還有什麼事是不能與我說起的嗎?」
君綰的逼問令聞檀香聞得難受的寧旭心裏也愈加煩躁起來,他索性把話給說通透了:「你今日焚的這香,本王聞著就覺得頭暈眩目,心裏也多少有些不適。」
嗬,要知道,許風還在的那幾年,他們住的淑房裏天天焚的都是這種檀香,這種熟悉得讓他想流淚的香味,此時此刻又怎會不勾得起他對許風的念想呢?隻是一想起許風,他的心口就會疼得厲害,一開始還能勉強忍受,但在惠房裏待的時間一長,他就隻有依靠來回的走動才能減輕些心口的疼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