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高高的山丘上,俯視著腳下曠野無邊。極盡磅礴的景色,恢宏的視野,磨臉的砂石。
黃土大地,塞外雪山,荒涼、牧馬、戈壁。可策馬奔騰的遼闊塞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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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裏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八百裏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點秋兵。
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君王天下事,嬴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發生。”
天漸漸地黑下來,朔風吹拂著我長長地披風在揚起的沙裏飄著。我的副將溫源策馬來到我的身邊陪著我看著這一副壯麗的塞外景象。“好像有些不對頭。”半晌他突然對我說。“不對頭? 怎麼了。”“裴大將軍請看,那邊青煙嶺似乎有些一片什麼東西向我們這邊移動過來。”“是不是突厥軍?”“不像,閃著熒熒的綠光,就是突厥人的火把也沒有聽說過有這種顏色的。”我向青煙嶺那邊望過去,果然是綠熒熒,像是鬼火一樣鋪天蓋地的一大片向這邊移動過來。
“難道是狼群?”他的眉頭皺了起來。“像這樣也有成千上萬匹了。突厥人以狼為圖騰,難不成這些狼是他們馴養用來對付我們的?”
嚎叫著在寂靜的黑夜裏的山穀裏回蕩,在漆黑的暗夜裏,重重的影子晃動著,綠熒熒的狼眼閃爍著。真的是狼群。群狼已經鋪天蓋地地移動過來,將我們重重包圍起來。
山丘下,一騎白馬這邊飛奔而來。獨孤將軍!
是銀龍飛將獨孤白將軍。這個時候他一個人趕到這裏隻會多一個人承受危險而已。“獨孤。”我向他呼喊著。隻見到他把手彎成圈,吹起響亮的哨子,狼群立即停止了前進,立在山穀裏,回應著他,嚎叫著。竟然有這樣的轉折還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你會跟狼溝通?”我想起來是在古代忙該口說到“你懂狼語?”“不錯。”他笑著對我說。“我們獨孤氏的先祖從與狼王族月氏立下誓言,永為盟友,這次突厥人似乎是想用狼群,我隻是在向狼群重複先祖立下的誓言。”
他一襲銀色的鎧甲戰在月光下閃閃發亮,月半圓,一輪彎月如鉤,掛在天際,遠處山的巔峰上厚厚的積雪映著月光,泛出淡淡的藍,將山與天際相交的地方渲染得更加蒼茫。夜風吹起他的衣裳,在風中飄揚著,如同廣寒宮的仙子一般的出塵脫俗。
軍帳中,我,獨孤,還有溫源討論著戰事,我在牛皮的絹子上勾畫出行軍的路線。欲攻則守,欲蓋彌彰。計劃讓獨孤從涼州,我和溫源率兵從酒泉攻打突厥可汗阿史那咄吉所率領的七是萬突厥的主力大軍。
我騎著馬站在懸崖上,呼嘯的山風吹起我的披風,在風中擺動著,我山坡下麵是密密麻麻的軍隊,卻不是我的軍隊,而是打著赤色狼旗的突厥大軍。
四麵楚歌,最悲傷莫過於美人遲暮,英雄末路,如今我終於嚐到這種無奈辛酸的滋味。
突厥大軍的最前麵騎在馬背上的那個高大的男人就是突厥可汗阿史那咄吉,像寶石一樣的藍色的眼睛,深棕色的長長的披在肩上的波浪卷發,額頭上還勒著鑲嵌寶石的摸額,斜挎的衣襟露出肌肉膨脹的右臂,他藍色的眼睛正緊緊地像烈火一樣咄咄逼人。站在他旁邊的竟然是我的副將溫源。
“為什麼會這樣?!”我憤怒的聲音質問著這個曾經我最相信的人,他為我挨過敵人的箭,多少次危難的關頭救下我,我以為我們一起並肩戰鬥了這麼久,已經是彼此的兄弟,沒想到到頭來竟然被這個自己一直當兄弟的人出賣,我的心被憤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