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心看著她為你一無所有?”好說歹說都沒用,張雅茹不得不使出最後的殺手鐧。她覺得自己很失敗,做妻子已經很不合格了,現在做母親更不稱職,居然使出威脅的手段逼迫女兒就範。

“媽,如果你們想我死的話,就盡管去做吧。她如果有任何的不測,你們看到的就是我的屍體。”紀燃掙紮了幾次終於殘忍的說出這句話,她知道這會多麼傷母親的心,可是她沒用別的選擇,她必須要保護唐清,自己是母親的親生女兒,就算傷害了她,以後也能補償回來,可是,唐清卻不能。

“你怎麼可以這麼說這樣的話?”張雅茹“噌”一下站了起來,紀燃的話像一把尖刀狠狠的捅進她的心,那麼疼,那麼疼,眼睛瞬間蒙上一層霧氣,失望的看著紀燃:“都說女兒是媽媽的貼心小棉襖,你這個小棉襖當得好啊,竟用屍體兩個字來要挾父母,你的命是我給的,你沒用資格說結束就結束。我明確的告訴你,如果你死了,我會讓那個女人給你陪葬,我說得出做得到!”

“我不過是去追求心中所愛,如果連這個自由都沒用,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母親的決絕讓紀燃心中最後一絲希望都飛灰湮滅,絕望在心底鬱結,她猛的站了起來,操起桌上壽司的盤子向茶幾猛砸,瓷盤瞬間四分五裂,右手撿起地上鋒利的碎片放到左上的大動脈上,看向母親的眼神滿是堅決,靈魂在戰栗,淚水在眼底凝聚,聲音哽咽顫唞:“媽,對不起,我知道我剛剛說的話傷害了你,我愛你,可更愛唐清。如果可以選擇,我真的不願意愛上那麼一個淡漠蒼涼的女人,可我管不住自己的心,愛上她,我無路可退,沒有她的生活,我生無可念,不如就此歸去,就當你們從來沒有生過我這個女兒。”紀燃並不是真的想死,她在賭,賭母親終究是舍不得自己的,她隻能以這樣的方式告訴他們,自己的執著和堅持,要麼成全我,要麼讓我死。

“吳越,吳越!”張雅茹驚慌失措的大喊,她顯然沒料到女兒真的會來這一出,憤怒和心痛讓她瞬間蒼老了好幾歲,眼角有淚光閃動,這還是曾經那個乖巧聽話的燃燃嗎?

“紀燃,你想幹什麼?”紀樺聽到瓷盤破碎的聲音也衝了進來,看見紀燃拿著破碎的磁片比著自己的脈搏,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沒想到女兒對唐清的愛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以死相脅!!

吳越和幾個保鏢聽到響動也全都擠到了陽台上,紀燃拿著鋒利的瓷片大聲喝道:“不要過來,你們動一步,我馬上就割下去。”形勢一下推到了最緊張的時刻。紀樺不敢妄動,示意身後的幾個保鏢也不要動。

“我知道我這麼做實在大逆不道,你們所要求的我做不到,而我要的你們也無法接受,所以,這是一個很好的解決方法不是嗎?”紀燃的眼淚一滴一滴從眼角滑落,在夕陽餘暉的照射下,泛著五彩的光芒,右手顫唞的拿住瓷片,這一刻她已經下定了決心,死有什麼可怕,可怕的是不能跟深愛的人在一起。

“紀燃,你想清楚,你這麼做的後果,我可以當沒有你這個女兒,可你母親呢你是她全部的希望,你讓她白發人送黑發人,不如直接拿刀捅她的心窩。為了一個毫不相幹的女人,你如此殘忍的對生你,養你,寵你,愛你的母親,這就是你二十年來所學到的東西嗎?”紀樺嚴厲的說,手指都在微微發抖,他這一生經曆過很多驚險的時刻,可沒有任何一次有現在這麼緊張,無疑,他也是深愛著自己的女兒,正是因為是她是自己的女兒,才不能答應她跟唐清在一起。

“媽,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紀燃連說三個對不起,看到母親的淚水縱橫的臉龐她也感到萬分心痛,“可是,你們為什麼就不能成全我。我答應你們,可以永遠保持底下情,決不讓外人知道真相,決不讓你們的丟麵子,如果你們想要外孫,我也可以生,就算是婚姻,我也可以接受形式婚姻。隻要你們答應我可以愛她,跟她在一起,我什麼都答應你們,難道這樣都不行嗎?”紀燃祈求的看著父母,“如果你們真的愛我,為什麼就不能縱容我一次,就這一次,好不好?”

張雅茹看著女兒淚流滿麵的樣子,心痛綿長,哎,有什麼能比女兒的性命更重要,罷了,罷了,隻要她開心,隻要她回到以前那個愛笑愛唱的時候,女人就女人吧。就當她準備開口妥協的時候,紀樺依然冷冷的說:“不行,什麼人我都可以答應你,唯獨她不行。”

“好,我就知道,我的幸福敵不過你們的麵子。媽,對不起,女兒以後不能在你身邊陪你了。”紀燃閉上眼睛,淒絕的一笑,這一笑,似乎連蒼天都為之悲歎,天好似瞬間黑了下來,日月無光。她拿起手上的磁片準備往動脈上劃去。

“不要!!燃燃,我什麼都答應你,你別做傻事。”張雅茹驚慌的大喊,使勁的扯紀樺的袖子,“有什麼能比女兒的性命更重要,答應了吧,答應了吧。”她祈求的看向紀樺。

母親的祈求像是初升的陽光照進她滿是陰霾的心底,她停下動作期望的看著父親,心在顫唞,靈魂在嗚咽。

“無論你喜歡男人還是女人,我都可以答應你,唯獨她不行。”紀樺再一次冷冽的開口,燃燃我是在保護你,難道真的要我說出真相把你傷得遍體鱗傷你才甘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