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其實呢,其實呢……是這樣的哈。那個……那個你們那少主呢和易煊那臭小子有點吃不慣我特意為他們準備的營養餐,所以呢,就去外覓食囉,那一個不小心,就獵到了幾隻鴿子,那一個又不小心,其中一隻鴿子呢,恰好綁著一個小紙條,那再個不小心,某人的信就被看到了。所以囉,嘿嘿。”
鈴兒還未說完,就看到身旁的雪菲一下變得正經起來,原來易煊與雪新漸漸向這邊走來,隻是那兩人一路都是沉默無語。
“鈴兒,我娘她怎樣了?”
“哦,還好,暫時沒什麼生命危險。我昨天就已經給她施過針,再循環幾次就可以了。隻是要醒還得幾四五天。但是以後身體怕是不如從前了,因為以前易大俠就遭過重創,這次又被重創,醒過來之後怕是武功什麼的,都恢複不了幾層了。”說完又是一陣感歎。
“煊還是謝過鈴兒姑娘。”說完看了雪新一眼,道:“我去找堡主。”就徑自走開了。
“那麼正經幹嘛,也不怕長皺紋。”易煊一走,某人又開始嘮叨了。*思*兔*在*線*閱*讀*
雪菲過去拍了一下雪新的肩膀,對雪新說:“會好的。”
回以一笑,報以感激,對她的理解表示接受。易煊那糾結矛盾的心情自己又怎麼會不知呢,看來還是得讓易雨寒醒了才能解開這一切。
“堡主。”易煊看著正一個人兀自喝著茶的易天昊,慢慢走過去。
“來,煊兒,坐。”說著,示意易煊坐下:“此次出堡有什麼感想,說說看。”
“嗯。”沉思了一下易煊開口說道:“其實煊兒不明白,為何堡主一開始故意輸給煊兒,讓煊兒出堡去。”
“哦?”易天昊嚐了一下手中的茶:“那你可曾後悔出堡去?”
搖了搖頭,自是不會,若不曾出堡,又怎能遇見雪新,又何日才能見到娘親還有瀟姨他們。
“煊兒,有沒有跟你說,其實你的性子像極了天任。兩人看著貌似無所求,但是其實都隻是內心找不到依托。放著空蕩蕩地身體,遊曆在這易風堡內,還不如讓你出去見識一下,明白你究竟想要什麼。”
“江湖中人或許說起‘易天昊’這三個字來,都會帶上崇拜的眼光,可是事實上,隻有我自己知道自己有多失敗。雨寒的母親因我的疏忽早早辭世,天任因為我的放任不管而走向偏執,甚至連雨寒……人家常說一家不平何以掃天下。人年輕的時候或許可以胸懷壯誌,可是慢慢地你會發現一切都成空,小家都顧不好,怎麼顧大家。你娘把你當男孩養,卻是體諒我的苦心,想要易風堡後繼有人,可是我不想你因這易風堡三個字,而葬送一生。所以煊兒,你明白嗎?”
“嗯。”易煊點點頭,因著易天昊的話說不出的感動,以前不曾有過的柔情瞬間充滿心間,“那堡主可否再為煊兒解答一些疑惑?”
易天昊看著易煊愣了一下,接著開口道:“煊兒,有些事還是讓你娘親口告訴你吧。不過什麼事,自己心裏多思量思量。此次讓易威誘你去南疆,實質上就是為了給雨寒療傷,相信過不了幾天就會蘇醒了,你又何必急在一時呢。”
“煊兒明白了。“說完就這樣靜默了,然後靜靜地陪坐在易天昊身旁。
許久以後,易天昊淡淡開口:“煊兒,以後還是叫我外公吧。”
“好,外……外公。”
易煊站在石室外許久後,看著仍一臉癡癡地莫瀟瀟上前說:“瀟姨,去休息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