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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了搖頭,仍是未說什麼。

“瀟姨,我不管我們之間有什麼過節或仇恨,但我隻想告訴你,對你無論如何,我都恨不起來,不僅因為你是娘親心裏的那個人或是雪新的師父,而是我也敬重你,打從心裏親近你,所以對於過往的一些事,不要再有心裏負擔。還有就是,七日後的決鬥,一定要贏,我希望娘親的後半生都能幸福。”說完,見莫瀟瀟臉上又掛滿了淚水,安慰了一番終是離開了。

而易煊已離開,莫瀟瀟的眼淚更洶湧了。

雨寒,聽到了嗎?煊兒她說不怪了,那我又是否能乞求得到你的原諒?

第 39 章

易煊輕輕推開門,走近靠近窗台的雪新,把雪新緊緊地用在懷中。娘親還不曾蘇醒。好慶幸,現在能夠這樣擁著她,她還是自己的,就在自己身邊,真好。

雪新往背後的易煊懷裏靠了靠,任她緊擁著自己。喃喃開口道:“師父還守在那嗎?”

“嗯。”說完用額頭抵著雪新的發梢,能夠守著那也未嚐不好,至少見了麵,不是麼?

“煊,你說,師父有可能勝得了易天任嗎?”

“當從他能一掌將流火斃命,這人的功力就有點可怕。”不知道怎麼安慰,就是連稍微欺騙一下也說不出口。知道雪新擔憂,知道雪新害怕,可是自己又何嚐不是呢?而且要是娘親剛醒來,瀟姨卻要去生死決鬥,這樣的事情是何其殘忍啊!娘親又能承受住這樣一次又一次的打擊嗎?

夜半,好不容易安慰雪新睡下。易煊推開門來,翻上屋頂,跟隨著早已立在屋頂之上的那抹淡藍而去,許久之後終於在一個酒家停下來,而桌上早已備好了酒菜。

易煊望著一臉平靜之色的仇銘寒什麼都沒說,拂袖在另一旁坐下。仇銘寒見狀會心露出一笑,斟好酒杯,拿起一杯先行飲下。易煊也無話,端起酒杯飲下。

漸漸瓶底見空,易煊覺得有些醉意了。不知為何,今日總覺得疲倦,許是這兩日事情過多吧。

這時仇銘寒終於淡淡開口道:“我本是個孤兒,從小流浪街頭,靠著乞討與好心人的施舍度日。可是這個世界人心畢竟是冷漠的,就在我快餓死的時候,易天任出現了。有時候一碗米飯,甚至是一口水,都能給人帶來莫大的溫暖。是他把我從死亡的邊緣線上拉回來的。在他出現的那一刻,對我來說不僅僅是一個施救者,更是如神明一樣的偉岸。所以,後來我就什麼都不顧地跟他走了。”

說到這,仇銘寒笑了笑,繼續開口道:“所以,無論他要我做什麼,我都會樂意的。江湖,什麼又是正道。也許易天任的想法很偏激,可是人生好不容易有了那麼一點追求,卻被從頭拋空,他又何嚐不是個可憐人呢。”

易煊靜靜聽著仇銘寒的呢喃。對於這個大哥,她是無論無核都無法記恨或抱怨的,她也相信他們之間的交際都是真誠的,哪怕一開始帶著目的,可是畢竟仇銘寒從未傷害過她或她身邊的人,不是嗎?對於仇銘寒所說的,她不是很能明白,因為不曾經曆過,不過那種溫暖卻是可以去試著體會的。

然而,在前一刻還充滿信任的放送中,下一刻卻懊悔起來了。因為她恍惚聽到仇銘寒說著:“因為,他也是同我一樣淒苦的人啊,想要的永遠都不屬於自己,我又何嚐不是可憐之人呢……”就失去了意識。

次日一早雪新醒來早已不見了易煊,尋遍堡中也不見得人影,心裏甚是著急,召集大家詢問堅稱都沒有看到少堡主出門。本是如此關頭,易煊又失蹤了,這該如何是好!

憑易煊的武功是斷不能輕易被擄去的,而如此悄無聲息,那麼就是資源囉,而能如此讓易煊跟著出去,沒有任何交代的就隻有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