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聽起來怪怪的？
在我迷惑之際，十一補了一句：“隨便去了男友那，這兩天都不會回來，而SKY又回家了，所以……在這兩晚，宿舍裏隻有我跟阿水倆人。”
回到宿舍大樓是晚上十點三十分鍾。
洗完澡，走出陽台，遙望對麵女生宿舍大樓313宿舍。校門快要關了吧，阿水能趕得及回來嗎？
見十一宿舍裏還透著微弱的燈光，台燈發出的光。313宿舍門打開，一人走出來，枕在走廊欄杆上，借天色依稀看到那人是留長發的。記得剛才十一說，今晚宿舍裏隻有她跟阿水倆人，阿水是短發的，那此刻站在走廊處的人應該就是十一。
想確認，於是拿起手機打電話給她。
此時，站在走廊處的人立即跑回了宿舍。嗬嗬，果然真的是她。
“喂？”
“是我，韻婷。”
“我知道啊，來電顯示不是虛設的哦，嗬嗬。”她再次走了出來，抬頭望著陽台上的我，“站在你宿舍陽台上的那個黑影是你吧？”
“黑影？嗬嗬。阿水還沒回來嗎？”
“……”一陣沉默後，她輕歎了聲，“她剛發短信給我，說她今晚不回來睡，叫我先睡。”
“哦。那你一個人在宿舍會不會害怕？”
“嗬嗬，會又怎樣，不會又怎樣呀？”
“會就過來跟我一起睡，不會就——晚安。”
“哦？你是說真的嗎？”
“真的假不了。”
“那你過來跟我一起睡，好不好？”
“啊？這跟你過來跟我一起睡有什麼不同？”
“嗬嗬，你過來，我就告訴你。”
“我要帶枕頭、被子過去嗎？”
“帶你的人過來就可以了。”
我帶個枕頭過去。
十一睡在下鋪，而上鋪是阿水的。
我們躺在床上聊天——
談到豔娜，才知道她是OK姐高中同學的妹妹。聊起新生，便勾起我們從前新生的記憶。她說，新生入學的第一個星期裏，在飯堂裏很容易區新生，那些仰頭看菜牌點菜的絕對是新生。是啊，我當新生時也曾經仰頭看上方的菜牌點菜，過後才知道菜牌上寫的菜名是一回事，擺出來的又是另一回事。
她問我：“還記得誰第一個喊你“師姐”嗎？”
我苦笑：“我不記識她，也忘了她的樣子，不過我記得對方也是一個女生。那時我還是個新生，可已經有人喊我作‘師姐’了。嗬嗬。”
“你相信我還記得第一個喊我作‘師姐’的人是誰嗎？知道她的樣子，知道她的名字，知道她——”她側著腦袋看我。
我對上她的眼睛，“你這樣看著我，我會誤以為你說的那個人是我的哦。”
她咬唇笑道，“確實是你。”
“嗬嗬，你騙誰啊？”
她收起了笑容，正經八百的強調，“我說真的。”
“哦——然後呢？”
“然後？然後——晚安。”她轉過身，麵對牆，背對著我。
“喂喂，你該不會生氣了吧？”我又說錯了什麼？！輕拍了下她的肩，見她不吭聲，於是坐了起來，欲下床離開，“我先回自己宿舍吧。”
“別——”她把我拉了回去，“別走，我沒有生氣……我、我覺得自己在你心中份量很輕，輕得一陣風吹過就能將它吹散。”
“……”看見她的眼裏隱約泛著淚光，伸手給她擦拭——
聽到開門聲。
“還沒睡？”是阿水的聲音，“不是叫你別等我，自己先睡嗎？”
十一與我麵麵相覷，都沒應聲。
“幹嘛不說話？”阿水往前走了幾步，忽然駐足，或許發現坐在床邊的我身影並不像十一。隨即她走了回去，打開燈。“你？你怎麼會在這裏？十一呢？”質問的口吻。
我回頭看十一。
十一探出腦袋，用低沉的聲音叫喚，“阿水。”
阿水大步流星走過來，一把把十一抱入懷裏。“郭韻婷，你對十一做了什麼？！”她這句話幾乎是吼出來的。
“我？”
“阿水，不關韻婷的事。”十一的聲音忽然變得沙啞。
她這樣一說，我的嫌疑更大了。可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你不是說今晚不回來睡嗎？怎麼——”
“回來時，我看到窗外的夜景很美，一時心血來潮就下車去拍照了。怕你會等我回來才睡，所以騙你說今晚不回來。對不起。”
“對不起，韻婷，剛才突然我對你鬧情緒。你回去吧，有阿水在，我沒事的。”十一跟我說話的時候，身子還埋在阿水懷中，也不抬頭看我。
偷偷歎了口氣，拿過枕頭，匆匆離開。
十一沒再來找我，我也不敢去找她，也不希望聽到阿水像前天晚上那樣吼我。
薇薇不時向我透露，十一的事情以及男子軍團的近況。今年創建人阿年畢業了，旗下的男子軍團麵臨解散。說什麼我的出現，更加速了男子軍團的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