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曾經有過不知如何同時麵對她跟十一的時候，因為那時的我還不清楚自己到底喜歡誰。
表示？
阿水從美食節那帶回的東西太多，便叫我幫忙拿一半。
我跟她回313宿舍。
開門的是隨便，十一躺在床上，腦袋探出蚊帳外，看見我，又把頭縮了回去。
隨便拿過我手中的東西放到一張桌麵上，隨後被阿水叫了出去。
宿舍裏隻有我跟十一倆。
“十一……”緩緩向前跨步。
“別過來。”透視薄薄的蚊帳隱約看到她動了動身，“有什麼話就站在那說吧，我能聽見。”
不能挪步，視線便開始遊離。兩個看似玻璃碎塊徹成的玻璃杯放在她的床邊的桌麵上——是我上次扔掉的愛爾蘭咖啡套杯。她把它撿回來了？
“秦秀冬，你說話算數嗎？”
“什麼？”
“你那次說過，如果我麵對麵的跟你告白，你就一定會——”我沒再往下說。
“難道你聽不出那是開玩笑的？再說，那時你也說你隻會喜歡那些安靜帶點冷漠的女生，不是嗎？”
我短歎，“也許我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我隻想再問你一次，你現在還喜歡我嗎？如果你不喜歡我了，我以後都不會再來煩你，我保證！”
沉靜了許久，仍不聽到她回答。
我再也按撩不住，轉身欲離開。
“你確定你喜歡的人是我嗎？”沙啞的聲音伴著哭腔說道。
“我確定，秦秀冬，我喜歡你。”
她哭了出來。
我坐到她床邊，撐起蚊帳，看見她的幾個指頭貼了OK繃。想必是在徹玻璃杯時弄傷了吧。側身傾前去舔她的淚痕，她的臉蛋，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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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以後，再次來到人工湖邊的亭子。
我記得在這裏，她邀請我一起吃她的愛慕者送來的早餐。如今想起也覺好笑，真沒見過用早餐追者人的，而且還將手機號寫在飯盒上，嗬嗬。也許是礙於她是大眾情人，怕一旦明目張膽就會引起眾追求者的公憤吧。
聽薇薇說，阿年去實習不久，男子軍團便瓦解了。
我知道。他臨走前還找過我，說了一堆莫明其妙的話，大概意思是——他太愛十一，而不敢擁有她。不擁有就沒所謂的失去，有時候得到其實是一種失去，亦有時候失去是一種得到。
我似懂非懂的點頭，真到他仰天長歎後離開。
我們坐在長椅上，一起聽MP4。
每次聽到DOWNLOAD在裏麵的《多拉A夢》曲子，我就會頭痛，雖然隻有一首。她年紀不小了，居然要我下這首歌。每每聽到這一首曲子時，她都會忍不住發笑。
我不願再想起自己在下這首歌時，受到室友們怎樣的取笑。我向她抱怨，她隻格格發笑。
當她無意中發現我的MP4隻有235M而非注明的256M時，硬拉我回專櫃那裏理論。
十一本以欺騙消費者為由威逼對方退款。七天包退，可惜一早過七天。最後大家作出讓步，換了另一款同等價錢256M的MP4。他們還送了我們兩個精美的U盤，一個耳機，十一才滿意的點頭。
“七七，來淡一下我們的第一次吧，嗬嗬。”十一靠在我肩上曖昧的說道。
七七？這是由薇薇先叫起的。她最初喊我作阿七，我不解，也很反感，大概是因為“七”是不詳數字吧。
薇薇說，7-11，有十一怎麼能沒有七？！
雖說如此，一旦她叫我阿七，我就跟她沒完。叫著叫著，我由“七”變成“七七”，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變成“七七七”又或者“二十一”。
我不理她，日子久了，大家也這麼叫，包括十一在內。
“我們的第一次？”我一臉惘然。
“嗯，聊聊我們第一次吻的人是誰，第一次被誰吻，初吻給了誰，第一個交往的人又是……好不好？”
原來如此。
“我先問哦，你初吻給了誰？”
我想了片刻，才回答：“應該是我……爸爸。”
我不願告訴她，在我小時候，我爸每每看到我麵帶天真爛漫的笑容時就忍不住親吻我，說我太可愛了。隨著年齡的增長，我越發的反感，所以不敢麵露笑容，隻好裝冷淡。爸歎息，說我越來越不可愛了，看人的眼神很冷。
待我反問她，她卻得意的說，她的初吻給了第一個交往的男人，一個很可愛的男人。
可愛的男人？我的想象力跟不上。
“這已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唉。”
十幾歲前的事情？想想她現在才二十一、二歲……我恍然大悟，“你還真早熟呢。”
“那時我跟他同班，我媽跟他媽也認識的。他媽說，再過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