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果然是那樣的!】似乎想明白了,卻又似乎困在死胡同裏,我抓著捷的手,求助地看向她,【你說過我已經接近了,我接近的……是不是[真相]?】
捷就像那天一樣並不說話,隻是無聲地挑起嘴角,露出一絲莫測高深的微笑。
我鬆開她的手,蹲了下來,用雙臂緊緊地抱著自己的腦袋,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對,我需要平心靜氣地想想……不單止是夢或者咒,還有我所能記得的一切,經曆的一切,遭遇的一切……
那些奇異的不可思議的全部事件,我所覺得清晰的記憶……都是從拍畢業照時重遇易翼那時開始——
【捷,我記起初識的時候,步允楚說她可以看見別人看不見的東西。但迄今為止,別人看不見而她卻能看見的……就隻有我而已。】
【你覺得這說明什麼?】捷跟著我蹲了下來,仿佛感到好玩般歪著腦袋看我擺出這個猶如作繭自縛的姿勢。
【這說明……我需要一個人以合理的原因發現我。】一旦開始懷疑,腦袋便自動掃描出可疑的記憶,然後整理、分析,仿佛解方程般變換著不同的公式一次次嚐試,得出的結果雖然沒辦法驗證,卻確確實實是“解”,是結論,是答案。
【嗯……你到現在還是這麼認為。】捷維持著先前的笑容點點頭,然後若有所思地盯著我的眼睛問,【然後呢?】
我在心底暗自一驚,隱隱知道剛才得出的“解”並不正確。捷是無所不知的,因為我希望她擔當那樣的角色,所以她縱觀全局,通曉一切。
【不要緊的,你繼續說。】捷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安撫性地摸摸我抱著腦袋的手臂,柔聲鼓勵。
【你雖然是以靈的身份出現,但卻又和我不一樣……你不該是靈。】我表達得有點混亂,但我想她一定能夠聽懂。
【你是不是想說,我是真實的,是真的存在?】她果然了然地點點頭,恰當地替我補充說明。
【既然你是真的,那他們當然也是真的。】我不禁回想起步允楚在自己夢中對我說過的話,她說她做了一個噩夢,夢中的世界不曾有我。她當時還害怕得撲到我懷中哭泣,但她不知道,當聽到那番話時,我的恐懼並不比她少。
【看來,這就是關鍵所在?】捷似笑非笑地盯著我,試探性地輕輕撥開我的雙臂,讓我避無可避地迎上她洞悉一切的明眸。
【你的回答呢?】在她算不上淩厲的目光注視下,我竟感到有種無所遁形的不安感油然而生。如同錯位般,我在步允楚的夢裏熟知真相,而她在我的夢裏無所不能。
【你希望我怎麼回答?】
【你如實回答就好,我不是要聽好話。】
【但你不要忘了,我所知道的,都是你希望我知道的。如果是你本來就抗拒的答案,我又何從得知?】
彼此靜默下來,蹲得久了,雙腿開始發麻,卻仍是維持著這個姿勢不服輸般相互對視,我的猜疑,她的無奈。
【你是怎麼樣想通的?】她寬容一笑,放棄與我僵持。
【步允楚的夢。】也是她當初給出的提示,不過,她說的是【咒】。
【所以你開始嚐試確認?】她不無讚賞地笑笑,卻明知故問。
【你說過,夢是欲望的滿足。】
捷哈哈大笑,雙手捧著我的腦袋,以額相抵:【我一直以為你喜歡大團圓結局。】
【我隻是厭煩了,想離開,幹脆破壞一切。】
【那為什麼現在還在這裏?】捷仰起頭,吻了吻我的前額。溫濕柔軟的觸♪感讓我忍不住打顫。用力地推開她,抓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