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中了茗軒不會答應自己的要求,於是若雪一邊打噴嚏,一麵拿眼睛瞄茗軒。手中的手絹都已經換過好幾條了,有些浪費啊。若雪遺憾的想,可是,她的駙馬爺似乎還在那裏考慮事情呢。
“喂,書呆子。”
“什麼事?”
“歇息吧?”
“你還沒喝藥。”
茗軒打算跟若雪抗上了,可惜若雪一記噴嚏又把茗軒的心給打震了。再這樣下去,難保若雪夜間不發高燒啊。
貿起勁,端著湯藥碗,走到若雪麵前。在若雪看傻眼的情況下,茗軒仰起頭,喝下碗中的湯藥。正在若雪想這是什麼意思呢,又不是毒藥,還玩自殺的時候。下一秒,嘴已經被堵上了。剛想躲開,茗軒已經扔了湯藥碗。攬住若雪的肩,直到把口裏含的藥汁全速喂進若雪的口中。
炙熱,是來自什麼。若雪腦海裏一片空白,隻有她自己附在駙馬爺耳邊那句。
“如果我喝了它,我要你親親我。”
本來,她喝藥,喝完了。不僅要吃桂花糕,而且,還要父皇他們在自己臉頰親親啊。又不是這個!
顯然某人誤會了,若雪卻突然覺得原來不是隻有糖才可口。
“啪”
清脆的聲響,茗軒看著若雪,不可思議。若雪在反應過來之後,居然給了她耳光,撫了撫臉頰。茗軒火了,距身以來第一次生氣。不是她自己讓自己親她的嗎,怎麼還給自己一個巴掌?
若雪卻先發製人起來:
“你幹嘛親我!!!”
茗軒都被若雪這一吼嚇著了,抿抿嘴角。
“不是你叫我親的?”
“那個那個!!!”
茗軒看若雪那個半天也沒那個出所以然來,一撫衣袖,茗軒勾了勾嘴角。潔白的素衣襯了她時而氣得蒼白的容顏,如果換做別人,恐怕自己早就一掌過去了,她依舊是那個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公主吧。
“你,好自為之。”
拂袖而去,隻讓若雪看得呆了。她以為,茗軒會打自己呢。
段笑起夜,突然看到茗軒用力的關了房門。疑惑的看著自家少爺,像是欲求不滿的在折騰。剛想問少爺什麼,但茗軒滿臉的怒氣。段笑想還是算了。
劍,像漫天的雪花,茗軒手中熟練的劍式,俊秀的容顏在夜空中呈現。像經久不開,突然綻放的曇花。這個孤零的驛站客棧現得十分凋零的美麗,順著她旋轉的姿勢,茗軒在用這種動態思考。
心中那種炙熱,是來自什麼。原本以為自己練就了冷漠的心,因為她不可以對這個世界上的東西有所欲望。於是師父就告誡她,心一定要冷。
“好!好!好!”
三聲好,三聲掌聲,一個女子走進茗軒給自己營造的範圍。這是個鵝黃衣著的女子,淡雅的容顏。
“姑娘是?”
收了手中蓄勢待發的下一招,茗軒依劍而立,這能一張一弛,一伸一縮,不忍讓鵝黃衣女子看得十分驚豔。果真是個好手。
“劍,像漫天的雨,灑了這遍地的殤。你是殤天的徒弟?”
“不知姑娘是?”
“峨眉山上薛家。”
薛琳依舊淡雅的笑容,卻讓茗軒不由一驚。能直接說出師父的名字的人不多,而眼前這個姑娘顯然跟自己年紀相仿。一定有很久的曆練了,才會如此。
“原來是薛少主,在下這廂有禮。”
薛琳似乎並不很介意茗軒突然來一個文質彬彬的禮節,反而靜靜的看了看他。細細打量,果然是個好兒郎。想自己因為家族的事業東奔西跑,早就想要個人來讓自己依靠了。未免讓薛琳看中了這個少兒郎。可惜,她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