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還是悶。

清晨,客棧的大廳坐滿了房客。茗軒居然直接跑到鄰桌跟一個女子有說有笑的,若雪一個人坐在一張桌子前奮力的對付那堆餐。梅兒傻愣愣的看著自己主子,那堆早餐她是吃得了嗎?不是剛剛趕走風寒,難道想把自己撐死?可是不能問啊。

“沒想到薛姑娘對絲綢還有研究。”

茗軒從來都是對有用之才心心相惜的,很自然的替薛琳倒上茶水。兩人早已用過早餐,悠閑的談著關於生意方麵的事情,而茗軒絲毫沒感覺到後麵那桌的人目光快將她射出個窟窿來。

“段公子也很厲害啊。”

茗軒沒有去刻意問薛琳怎麼知道殤天是她師父,因為那個名字說出來的確是個忌諱。而按薛琳這個身份去想,薛琳來曆並不簡單。端起茶杯,啜了口茶。

“想不到看段公子風度翩翩的讀書生,也懂生意之道,真讓小女子欽慕。”

聽到薛琳這句話的時候,茗軒想到的是薛琳誤會了。

“在下。”

剛想解釋,薛琳卻又突然道。

“還沒問段公子接下來是要去哪裏?”

若雪的筷子快把碗給銼出洞來了,都怪自己。一個耳光打走了茗軒,為什麼明明知道她是女子了。自己還是動了心?不是自己想好了,隻拿她當擋箭牌嗎。氣憤,各種氣憤。昨天茗軒一夜沒回房啊。一定是自己把她當自己的所有物了,不管她了。反正她是自己的駙馬。

“在下。”

“在你個頭啊!”

茗軒頭上被“砰”的敲了一記,惹得薛琳好奇的看著跑過來一個女子。筷子直接就敲上茗軒的頭,速度之快,而且茗軒居然沒躲開,薛琳就更好奇了。

“娘子,為夫剛要說,帶你回家啊。”

“娘子?”

薛琳看著茗軒很從容的站起來,把若雪擁入懷中。傻眼了,這樣一個惡劣的女子,茗軒居然能容忍她?

“少主。”

寬闊的官道上,抬眼望去。兩匹馬在一前一後的追趕,馬車亦緊隨其後。薛琳的旁邊出現了一個男子,他身著黑衣。卻絲毫不改他麵容的華貴,隻是這個人很冷很冷。衝薛琳一抱拳,表示自己過來了。

“嗯。”

目光在風塵之後,已然看不見了任何蹤跡。薛琳還是站在那裏看著,沒有改變自己的目光。黑衣男子不知自己的少主在想什麼,難道那裏過去的四個人其中?

“少主,需要什麼讓屬下去辦的嗎?”

“這種事情,是你辦不下來的。”

目光從溫和到淩厲,她不是看不起身後的男子。而是,那個人太優秀了。段茗軒,薛琳把這個名字刻在自己的心上。

黑衣男子看著前麵消失的一行人,再看看麵前的薛琳。心有不甘,為何,才見,少主就那麼欽慕那個人?

“少主,我希望你幸福。”

“我更希望你做好自己的本質,你不覺得這些年。你幹涉我的,太多了嗎?”

薛琳目光淩厲的回看黑衣男子,他不覺得他沒有做好自己下屬應該做的事情嗎。有些事情,自己幹涉不了他。薛琳不由頭疼的想到,離開那個人。該有麻煩了。

“草民參見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段府裏,段老爺跟段夫人及其府中一幹人等一起跪在茗軒跟若雪麵前。茗軒忙扶了段老爺,若雪扶了段夫人。

“公公,婆婆,你們是我的長輩。無須多禮。”

若雪對他們說道,惹得茗軒十分好奇。這個時候,若雪絕對像個正常,而且高貴的公主。茗軒感覺自己已經看到了第二個若雪,而不是自己娶那個母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