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軒寵溺的把手中的線放到若雪手中,一襲綠衣,在茗軒的視線中晃得生痛。從小自己就是一個很循規蹈矩的孩子,不管是覆手段府的生意,還是應酬也好。從來都是按照段老爺的意願去做事。或者自己還算幸運,能夠有優秀的成績回報。

綠綠的山野之上,若雪看著手中的線越放越長。突然她想把風箏收回來,使勁的搖。

“它飛走了。”

若雪驚訝的看著天際的鳥,啄了下線,然後染成蝴蝶的風箏就順著風,要飛走。

“它不會飛走的。”

茗軒追風箏那刻,若雪突然很想,自己有她那麼好的本領就好。

“你為何不是男子。”

若雪接過茗軒手中的風箏,看著這漂亮的風箏。像個神人一樣的茗軒,印在自己眼孔最深處。

對於若雪的問題,茗軒無法回答她。

不管我是不是男子,挑開紅帕的那瞬間。我注定要把這餘生陪你,雖然你會凶,雖然你脾氣從來也不好,但我會用我的全部去嗬護你,就像你是公主,我注定成了你的駙馬。不管世人眼中的你是怎樣,你就是我的公主。歸去的朝廷之亂,以後所有的危險,隻要你,公主。信我,我定將保你平安。

茗軒對著自己說著這段話,看著□中,平日裏調皮可愛的若雪突然很穩重的坐在石凳上。梅兒在一旁逗她說話,她也不言語。把梅兒屏退了,然後獨自坐在那裏。看著白天的風箏發呆。

茗軒很想馬上衝過去,把她攬入懷中告訴她,心裏最深處的話。但,很無能。

茗軒不知,自己告訴公主。自己愛上了她,她會怎樣想。

靠在柱子上,拿出竹笛,吹響這深更最淒美的調。

直把不遠處一個老人的身影吹得震了兩震。

“她動情了,這孩子。為什麼走上的始終是過去的路?”

老人一身灰袍,寬大的帽蓋住了他半張臉孔。停在他手中的鬆鼠不停的在他另隻手心裏吃著鬆仁。

這夜,將無法入眠。

段府,一夜未眠的茗軒很不雅的打了個哈欠,聽到一個下人遠遠的喊“天師父來了。”

茗軒一聽,頓時精神了。稍微整整儀容,邁開大步向外走去。

在石凳旁睡著的若雪,也聽到這個吵鬧,睜開眼,才發現自己身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件衣服,嘴角露了一絲笑容。

“師父。”

白發斑斑,蒼老的容顏,卻依舊有爽朗的聲音,健碩的步伐。灰袍,殤天看到睜著熊貓眼的茗軒,心裏暗歎一口氣。

“軒兒,為師路過此地,所以要在段府住上幾日。”

“那是自然,師父。你雲遊四海多年,要不就住徒兒家,也便有個照應。”

茗軒將殤天請上上座,然後關心著老人家。要知道,這些年,最親的。不過這位老者了,段老爺雖然仁慈有加,但實際上並不十分近人情。從小跟著殤天習武的茗軒,反而跟殤天比較親近。

“為師還有些宿命沒有圓,自然不會就此歇息。這次,是你。”

殤天若有所指,茗軒並不明白。殤天從袍子裏揪出一團小玩意,茗軒見了。大呼

“這是?”

“嗯,為師在長白山天池所見,可謂稀奇。”

擺弄了下鬆鼠的睡姿,茗軒忙接過來。不知殤天什麼意思?

“這隻鬆鼠的前世是隻兔子。”

殤天摸摸胡子,並不說明。茗軒卻看著手中那隻小巧的鬆鼠,不知師父給自己這個玩意究竟?

“把它送給公主吧。”

“娘子。”^思^兔^網^

若雪正讓梅兒給自己打扮,掩飾昨天並沒睡好的儀態,廂房內。一襲富貴榮華的淡紫綢衣,腰間卻別了茗軒給她買的荷包。茗軒高興的叫喚著,一推開門,卻看著她,驚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