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在背後慢慢成了模糊的背影,茗軒聽到身後的馬蹄聲,嘴角那抹微笑依舊在,如此尚好。既然是西征的元帥,那麼,就讓他們服一服。這萬千紛亂,就由自己去替若雪保一個平安。

然而茗軒卻忘記了,殤天傳給她的書信。

懸崖上,殤天掐指一算,黯然了。

“哎呀,你們兩個不要跟著我。”

公主府裏,身著很得體的絨衣的若雪。但一開口,卻把那形象定毀無疑,她本想出去轉轉,誰知道這段笑死活不讓自己出公主府,看著他跟梅兒一起跟著自己,若雪就煩死了。而那書呆子非要這木頭跟著自己,還說什麼家裏沒個男丁不行。

皺著眉頭看著跟著自己的兩條尾巴,若雪都快被他們煩死了。

“卑職。”

“得得得,你怎麼跟書呆子一個樣啊,天天賣弄那些。”

若雪一癟嘴,梅兒突地被她這一動作給逗笑了。這段笑也實在是太木諾了。見此段笑馬上就不吭聲了。

一提到書呆子,思緒就飛了,雖然她依舊頑劣,但府中服侍她的人都知道。如今的凝雪公主已經變了,已經不再是那個無憂無慮,什麼都不會去考慮的公主了。她反而開始關注那些戰報,而皇帝有旨,所有的戰報,在通報朝廷的同時。加送一份到公主府,朝廷上下不由佩服皇帝對這個孩子的寵愛,也十分佩服,皇帝不怕不好的戰報發生。

梅兒抓了一把堅果,那隻已經被養得胖胖的鬆鼠就從一個角落跑了出來。抓了一粒,剛準備咬,看了看高高的若雪。然後用爪子去抓抓她的裙角。

若雪低頭一看,這小東西抓自己幹嘛呢。把它抱起來,鬆鼠兩個爪子抱著一顆堅果向若雪遞了遞。合著這小東西是給自己堅果,一見,若雪頓時笑了。

“我又不是吃堅果長大的,你自己吃好了。”

見若雪如此說,這鬆鼠本來就十分有靈性,居然像人一樣鬆了口氣,把堅果塞進自己的嘴裏。嚼得“啪啪”的響,見它如此,若雪拍拍它的小腦袋。

“可是本宮在這裏太悶了。”

公主,你說我們這樣偷偷跑來好嗎?”

邊塞,已經臨近了大漠,遠遠望去,已經無法看到山。那來來回回的守衛,幾個比較大的帳篷,然後分散在一些小的帳篷裏麵,高高揚起的唐朝的旗子,若雪就壓不住自己興奮的神情。而梅兒在一旁問,要知道這駙馬爺一出征就是半月有餘了,雖然次次捷報,但若雪已經按耐不住,帶著梅兒跟段笑一起跑了過來。

在稀稀拉拉的幾棵大樹底下,一人騎著一匹馬,梅兒問改了男裝的若雪。段笑並不言語,可能是習慣了那茗軒的冷漠。

“那你回去?”

看著馬上就能見到自己的駙馬了,若雪哪裏還顧得上別人的話。一夾馬肚,那匹純白的小馬就直晃晃的衝大營而去。段笑歎了口氣,也揮鞭過去。梅兒一見,忙道。

“喂,你們到是等等我啊。”

“來者何人?”

其實並不是守衛不給若雪麵子,而是他們常年在外征守,哪裏認識這位公主。於是給攔下來了。

“你長的什麼眼睛,連本宮都不認識?”

“閑雜人等不得入內。”

守衛眼一橫,手中長槍擋住了那匹在朝野之間無人不曉的小白。若雪眼都紅了,這什麼狗屁守衛啊。剛要舉起手中的鞭子打過去。吳用卻趕到了。

“放肆,凝雪公主在此。休得無禮。”

“末將參見公主,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見此,所有的人都馬上跪下給若雪行禮。若雪才打量了下這個吳用,卻發現自己根本不認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