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容不得,她這樣自欺欺人的說不信。
謹慎握住軒淵源伸向她的手,坦蕩的看向她,其實對於自己的身世早已猜到一些,就在磅礴對她信誓旦旦說不會騙她的那次。她能感覺到磅礴有事在瞞她,所以她自己動手查了所有人,一切都如磅礴所說,都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她自己,她沒有前世。一個怎樣的人才會沒有前世?如果那個人在盤古開天地之前就存在,那就沒有前世。隻是她沒料到,事情會這麼複雜,她是讓雲渡師公他們害怕的存在,原來如此。而能阻止她執行使命的人,卻是軒淵源,這是軒淵源存在的使命,她們兩個人都是顆棋子,任由那看不見的虛無來執掌她們的命運。卜靈算很驚訝謹慎的不驚訝,謹慎這回也看破了她明擺的心思,帶著些桀驁看向陰言錦
[師父讓我記住的,我沒忘,我是陰言錦的徒兒,我生性帶著善良。我怕什麼?我不怕。因為我和淵源一樣不相信最後的相殺會是我們的宿命。]
陰言錦很是滿意的點點頭,這確是她喜愛的徒兒,或者說,早已當成女兒的丫頭。
謹慎的態度讓看似要走向死局的事情峰回路轉,確實,有什麼好怕的?她陰言錦被抽去半生功力時怕過嗎?被那群老頑固威脅要將其囚禁一生時怕過嗎?為治卜靈算的雙腿又損一半功力時怕過嗎?隻要兩個人在一起,怕什麼,大不了要死一起死罷了。來世……突然想到來世,陰言錦又對謹慎看過去,這孩子是沒有來世的,不論她的使命完不完成,她都會消失得了無蹤跡,在這天地之間再不能覓得她的蹤跡。她要愛,就隻能淋漓盡致的愛這一世。聽見屋後山上傳來的風吹草動,陰言錦輕蔑的哼笑
[自詡正派,做的卻是這是這般不光明正大之事,也不知心中是多有鬼。淵源,雖然你抵抗著不想你的神氏魂魄醒來,但他們不會罷休的,會一直跟著你想辦法叫醒你,你逃避不了。現在你想想,如果謹慎有一天真成了那個來平衡靈力的使者,她要對這世間擁有靈力之輩殺戮時,你是選擇醒還是不醒?]
軒淵源下意識的對謹慎看過去,謹慎突然把手放在她頭發上揉了揉
[不要聽師父亂說。你這樣看我不會真想殺我吧,殺了我你可成寡婦了,要想清楚。]
卜靈算突然毫無顧忌的大笑讓軒淵源囧到極點,沒好力的用手肘捅了謹慎的腰一下,這人怎麼在正事麵前就沒點正形。
軒淵源囧得羞澀,謹慎看著那羞怯的模樣,疼痛突然而至,抓著胸`前的衣服趴在石桌上
[師父!你要救我……]
陰言錦聽得出來,謹慎這聲喊聲,不隻是對禁情咒,而是對於那個最後的結局的害怕。她不說她害怕,是做給軒淵源看的,但是,又怎麼可能不怕,她怕那一天真的來臨時,她會對軒淵源做出她控製不了的事情。陰言錦看看床上昏睡過去的謹慎,撫著她的額頭嘴角見了慈愛,這丫頭在最害怕的時候想到的依然是她,是當她為最親的人了吧。這種感覺是沒辦法說出來的,被個無助的小孩依賴的感覺,很有成就感,是無論做了多大的事都無法媲美的成就感。雖然這小孩的實際年歲比她大了不知道多少,可心智卻是她的小孩。可是這回,她怕是要讓她的小孩失望了,她沒有能力再去做什麼了,季小冬的事她不後悔,那是她為救謹慎埋下的最後一個伏筆,至於成與不成,她也不敢預言。至於解禁情咒這件事,她現在也是無能為力了,她功力全盛之時都沒有全勝的把握,更不用說現在了,因她種咒之時是從沒想過要解的。現在除了佛母的那七顆舍利,或許能解救謹慎的隻有地藏王了,她現在能做的,隻有幫謹慎祈求地藏王發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