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朵朵剛到邊界的第二日,興淵皇帝的使臣就來到了軍營,邀請她去參加興淵皇宮的宴席,一敘情誼。
傳說中的‘鴻門宴’?
再說,她和興淵國哪裏來的所謂的情誼?隻不過是說得好聽而已。
她有些不安和害怕,這不是朝暉國的地盤,她好得還能用自己的戰功震懾一下朝暉國的朝臣。
興淵國……聽悠長跟自己說的話,興淵的皇帝表麵愚蠢,卻是個極其精明的人物。
想起興北顧,她也就能猜出他父親七七八八了……
“使臣大人,難得來一趟,請回稟興淵皇帝,魏琛必然如約而至。”魏朵朵看著恭恭敬敬的使臣,也不好推辭,兩國來往不殺使臣,是亙古不變的原則。
“魏大將軍客氣了,皇上一早就對大將軍的事跡敬仰不已,得知將軍前來親送太子殿下歸國,皇上也是欣喜不已。”使臣兩手做輯,語氣平淡,聽不出一丁點的欣賞之意。
魏朵朵實在是受不了你來我往的阿諛奉承,就想盡快結束對話,“既如此,那本將軍就期待著和興淵皇帝的會麵。”
使臣彎腰屈膝,離開了營帳。
下一秒,魏朵朵瞬間就鑽進了大氅裏,天知道剛剛脫下所有的大氅,身著鎧甲,即使是冷到顫抖也要極力地壓抑住自己的身體,她實在是受不住這邊關的天氣。
她剛來的時候,雖然冷些,也算是受得住。
“悠長……”魏朵朵可憐兮兮地看著悠長,“我想回朝暉國,我想回將軍府……”
她太難了!
魏琛為了朝暉國和魏家竭盡全力,熬著嚴寒和酷暑,隻是為了打贏一場又一場的仗,可換來的都是朝景帝對她的猜忌甚至是忌憚。
“這件事解決完,我們就可以回去了。”悠長又將手爐遞給魏朵朵,“暖一下手。”
就這樣,魏朵朵熬過了第一個難過的夜晚,睡得也不沉,隻覺得哪裏都漏著風,悠長一直守在敞篷外,因為擔心魏朵朵,一整晚時常跑進去瞧她,也不得安眠。
清晨一早,興淵皇帝就派了馬車接太子殿下和魏琛大將軍。
魏朵朵將大氅脫下,換著莊重的常服出了帳篷,就看到了一襲金黃色蟒袍的興北顧,頓時錯愕。
平時看到的興北顧不是白衣就是青衣,再就是玄色的衣衫,第一次看到他穿得如此顯眼明媚,這樣子的興北顧,意氣風發,才像是在自己麵前無賴霸道的樣子。
“魏大將軍,請。”興北顧看到了魏朵朵的詫異,心裏頓覺滿意,邀請魏朵朵上馬車。
這樣華貴的馬車,就連車頂都有黃金和珍珠點綴,活脫脫寫著金錢的味道。
遲疑了幾秒,魏朵朵才默默上了馬車,不安地對悠長說道:“悠長,你騎著馬跟著馬車,隨身保護太子殿下。”
悠長點頭。
興北顧是最後一個上馬車的人,給悠長留下一個耐人尋味的笑,一個跨步就越上馬車。
“駕——”
跟興北顧光明正大兩個人待在一起,這還是第一次。
她就像是一隻被壓製的小綿羊,乖乖地縮在馬車的角落裏,恨不得馬車下一秒就達到皇宮門口。
“怎麼這麼怕為夫?”興北顧饒有興趣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