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玉臉色慘白。
僵硬在原地,遲遲沒有出聲。
他的計策怎麼可能失敗?
“你的意思是說,這是悠長的一出戲?”
朝景帝拿起案台上的假令牌,果然看出了細小的瑕疵,“景元,即使如此,魏琛和魏悠長身份作假,依舊是欺君之罪。”
朝景元無所謂的擺擺手,“皇兄,悠長說了,隻要皇上能網開一麵,將身份一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會將手上的兵部令牌上繳。”
得了台階,朝景帝自然會下,隻是此事不能就此作罷。
“朕會給悠長恢複魏將軍的職位,讓他能夠施展自己的抱負。但是……悠長是魏老將軍的遺孤,朕尚可網開一麵,可魏琛必須死!”
朝景帝早已看透,剛剛魏悠長的表現,分明是要護著那個叫做魏琛的女子。
如此打壓,也算得上是名正言順。
朝景元臉色一白,“皇兄當真要如此咄咄逼人?”
“景元,要知道,欺君之罪還能全身而退的,估計也隻有魏老將軍的遺孤才有此殊榮,其他人……殺無赦。”
朝景帝的臉色難得帶著一絲笑意,“這不就是悠長想要的結果嗎?朕恢複了他北上將軍府唯一繼承人的身份,也許了他大將軍的位置。”
沒錯……
皇兄的確是同意了,可是魏朵朵……
“可……”
“若你再多說一句,朕現在就下旨賜死魏琛!”
一刹那間,大殿上沉寂無聲,朝景帝才揮揮手,“都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將王爺請回去!來人——”
大太監走了進來,“皇上!奴才在。”
“宣旨——魏琛假冒北上將軍府後嗣,擇日賜死。念魏悠長不知內情,特赦其罪,重封魏大將軍職。”朝景帝說完,轉身離開了大殿。
的確將魏琛摁在了腳下,卻沒想到魏琛是自己的人。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已經不是他能夠控製的了,“溫大人,你跟朕過來!”
心有不甘的溫如玉起身,跟著朝景帝離開了大殿,徒留朝景元一個人站在原地握緊了拳頭,“該死的……”
隻是跟著伶俏出去賞花浪費了時間,沒想到皇兄竟然這麼急不可耐!
難怪父皇當年,沒將皇位交給皇兄……
太監已經接了聖旨匆匆去了大牢,悠長對此胸有成竹,卻怎麼也沒思量到,朝景帝的確放國了北上將軍府的所有人。
唯獨要殺了她。
魏朵朵依舊坐在角落裏,對太監來宣讀聖旨的時候絲毫沒有感覺,大太監知道這魏琛是個女子之後,也不禁有些憐香惜玉。
吩咐著看守大牢的侍衛,“給她一床棉被吧,也是可憐人。”
魏悠長被人帶出去之前,一直都試圖跟她說話,跟她道歉,可是她現在心裏很亂,將從前的事情都一一回想起來。
終於得到了串聯,悠長根本就不愛她,永遠都愛著自己。
“公公,能否等一等,我想進去跟她說幾句話。”悠長實在是擔心魏朵朵的狀態,極力想要解釋清楚。
“悠長將軍,這……”
悠長的眸子一暗,將自己頭上的玉釵拔了下來,遞給了公公,“不會耽誤公公的差事。”
掂量了幾眼手上的玉釵,大太監才清清嗓子,對身邊的幾個侍衛說道,“既然悠長將軍有話要交代,奴才們也不便打擾了,您輕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