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小兄弟不要自責,我隻是還來不及向她表明心意,她就走了,但是臨走前她收下了我的家傳玉佩,我想,這份心意她一定是收到了,而且接受了的。”說到這,淩修遠竟微微一笑,仿佛想起了什麼開心的事。

“哦?既然接受了你的心意,她又為什麼離開呀?”季柏安說出了自己心中的好奇。

“不瞞時兄弟,她並非自願離開,隻是有權貴將她帶走了,說是三年五載的才能回來。”看到他這般傷感,可又不仔細說明是何原因,季柏安知道他不願與自己說,自己也不好追問,於是擱置下來。複又喝了幾杯,二人才離開酒樓回了家。

一路上季柏安都在思索淩修遠這個人,見他談吐得體,是個飽讀詩書之人,可惜為情所困,並未考取什麼功名。是個人才,又豈能就這樣浪費……哈哈,皇帝哥哥,你看我又為你找到了個人才。待我勸導他,為國效力。

淩修遠跌跌撞撞的回了家,門口的小廝見自家少爺又是醉醺醺的回來,心道完了,這幾天老爺心情不好,見到少爺這樣,非得家法伺候不可。趕忙上前扶住搖搖晃晃的人,尋思著進門後避開有老爺的地方,趕緊把少爺送回房間。也不知是怎麼了,剛開始的時候還是好好的,為何這幾日少爺竟然酗酒了呢。

總算安然的把淩修遠送回了房間,小廝路明有些感慨,跟了少爺這麼久,倒是頭回見到少爺如此頹廢的模樣,好好的一個大好青年,怎麼就給傷成這樣了,少爺什麼也不說,真是急死人了。路明歎了口氣,給淩修遠蓋好了被子就出門去,結果一出門差點嚇掉了魂,老爺就站在門外,一臉的陰沉,路明顫顫的開口“老爺……”淩老爺擺擺手,示意他不用說話,然後就走開了。路明看著淩老爺的背影,撓了撓頭,奇了怪了,老爺怎麼這麼好脾氣了,按照他的性格,見到少爺這樣是一定會用家法的,今晚這爺倆是怎麼了。路明拍拍自己的頭,“真笨,要是主子想什麼我都知道,那我就不用當小廝了”想開了的路明開心的回去睡覺了,隻留下月光傾灑在院中央和屋頂上。

不知到是太累還是怎麼的,田阡陌一夜好夢,覺睡得好心情自然就好。一大早起來見誰都打招呼,幾乎滿院子都飄過她的身影。

“喂,你今天心情似乎特別好呀,喜鵲在你窗外唱歌啦?”正吃著早飯的季柏安看田阡陌這個樣子有些好奇的問道。

“殿下,食不言寢不語”田阡陌沒有回答,反而這樣子說了一句,季柏安倒也沒在說話,安安靜靜的吃完了早飯,然後拖著立在一邊的田阡陌走向書房。

“那,現在我可以問你為什麼這麼開心了吧。”剛跨進書房門口的季柏安轉身就問了田阡陌這一句。田阡陌被她的突然轉身嚇了一跳,差點撞上去。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這是私人問題”田阡陌小臉一揚,仿佛驕傲的孔雀。季柏安原本也發現自己為什麼問她這種沒營養的問題,就好像老朋友一樣。可是看到某人不配合的樣子,就偏要知道原因了。

上前捏住田阡陌的下巴,迫使她看著自己的眼睛,“你這個牙尖嘴利的小東西,看樣子本宮不給你點教訓,你是不知道什麼叫尊重了。”田阡陌看到她眼裏一閃而過的陰鷙,竟然有些膽顫。田阡陌有些慌亂的拿開捏在自己下巴上的手,說,“公主殿下,何必如此認真的表情,你若是想知道,我告訴你就是了。”說完還奉上了大大笑臉。

“哼,本宮才不屑知道。”輕哼一聲,走到書桌坐下,拿起一本書,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田阡陌看著這個反複無常的女人,心裏有些無奈,也帶有一絲愧疚,本來人家隻是好意的問了一句,自己又何必針鋒相對。轉手倒了杯茶,輕輕放在季柏安的手邊,道“這是我新學的煮茶手法,請殿下試一試吧。”